“扶本大人起来!臣杜之回还能再为朝廷鞠躬尽瘁五百年!”
正值壮年的杜尚书,岂肯丢官卸任,第二日,便精神抖擞的去礼部上班,没过多久,一份最新的帝君预选花名册,新鲜出炉了!
女帝宋辞君摸着这份滚烫的花名册,幽幽叹气。
她叹气不要紧,前来切脉的太医,在帷帐外,吓得手一抖,差点松掉手中悬丝。
“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隔着帷帐,太医紧张询问。
宋辞君的注意力放在名册之上,幽幽道:“心。”憋屈。
太医脸色一白。
合上花名册,宋辞君抬起头,想起近来卧病在床的原因,忍不住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太医面上一片乌黑。
“许太医?”
“臣在!”
“爱卿家中可有适龄公子?”
“陛……陛……陛下?!”许太医闻言,大惊失色。
他家中确实有一犬子,正值十七、八岁,已有功名在身,家中还指望他登科耀祖,陛下不是看上他家小儿了吧?
宋辞君岂能不知对方声音颤抖因为何事?虽然明知此事颇为荒唐,可亲眼看见别人“嫌弃”自己,心里总觉得挺不是滋味的,她差哪儿?
“唉,连许爱卿都不想送爱子入宫伴朕,又何况是他人呢。”
许太医噗通一声跪地,“臣有罪!”
“你哪里有罪。”宋辞君幽幽叹息,这明明是摄政王给她挖的坑。
“臣……臣……臣不知,但臣有罪!”
“……”宋辞君无语。
养心殿的大门,好进不好出,尤其是最近几日。
但凡从里面全身而退的太医,回到太医院,都一个姿势:瘫软在椅子上放空大脑。
累的!
“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不太好,闵太医去了可要小心答话。”
“陛下初长成,难免心情烦躁,诸位大人务必要小心应对。”太医院院使大人精心提点。
“唉……”众人同声叹气。
浓浓愁雾,如黑云压顶,笼罩在太医院上空。
负责记录的医官,在问诊记录册中,留下一行清晰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