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狂妄说话的人,除了太祖驾崩前托孤的摄政王蔺琰之外,还能有谁?
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今天心情不大好,坐在朝堂之上一直走神。
吏部尚书见状,眼珠一转,本想趁机进言恩科一事,讨得圣上口谕以做文章。
眼看陛下就要金口玉言准奏,谁知摄政王淡淡一句话,到嘴的鸭子被拍飞了!
吏部尚书暗自在心里捶胸顿足。
蔺琰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见堂上堂下无人敢言,眸光淡扫:“此事不必再议,下一个。”
少顷,有大人鼓足勇气手执笏板出列。
“启奏陛下!西南匪患猖獗,屡次下山犯民,臣以为可遣人前去招降,以解……”
宋辞君刚要开口……
“既然下山犯民,其罪难逃,自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必招降,下一个。”蔺琰一言定夺。
“启奏陛下,江南粮税之事,牵涉甚广,本朝初定,国泰民安,两江官员……”
宋辞君刚要发表意见……
“赋税乃国家之根本,两江官员胆大包天,以权谋私,视朝廷律法与无物,理应问斩何需多言,下一个。”
“启奏陛下,臣以为……”
“下一个!”
……喂!早朝还能好好上吗?
“还有何事?”蔺琰抬眸扫过众人。
宋辞君:“……”
众位朝官:“……”
满殿,鸦雀无声。
奏什么事,你能同意?你先说!
宋辞君望着下面打蔫的臣子们,心生不忍,想把恩科之事再提一提,毕竟事关天下读书人的前程。
“朕觉得……”
“诸位大人若无事可奏,本王这里倒有一份奏章,可拿来一议。”蔺琰低沉的嗓音冷冷打断身后某人的话。
“朕觉得方才吏部尚书所言恩科一事……”女帝的求生欲也很强。
“陛下如今已近适婚之龄,凡四品以上官员家中适龄未婚男子,录成花名册上报朝廷,择日选婿充入后宫。”
“……”臣子们集体犯晕,啥意思?
“……”宋辞君更懵,后宫什么鬼?
大殿之上,死一般寂静……
“既然都无异议,那么此事交由礼部去办,限期一个月,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