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亚索完美的继承了亚托克斯的牙尖嘴利,哪怕内瑟斯如绵里藏针一般不漏口风,他依旧能顺势借题发挥。
“也许吧,反正都是活着,吃饱了穿暖了也是活着,饥一顿饱一顿也是活着——就像是恕瑞玛,这里曾经是一个国家,现在也可以是一个地理名词,这么看的话,恕瑞玛也算永世长存了。”
你喜欢退一步绵里藏针、你喜欢假作豁达以退为进?
那好啊,我就让你退无可退——恕瑞玛帝国和恕瑞玛大陆,这二者之间的差距也是能和道路选择一样,模糊不清的打个哈哈过去么?
听到这,内瑟斯终于皱起了眉头。
亚托克斯的状态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在内瑟斯以为,亚托克斯成为了暗裔之后,应该是疯狂而可怕的,尤其是成为了武器之后,骄傲如亚托克斯,必然不可能保持理智——坚持骄傲就是最严苛的行刑官,会时时刻刻考验着亚托克斯的理智,让他陷入疯狂之中。
而现在……亚托克斯看起来相当理智,甚至在过去的尖锐之余,还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油滑!
没错,亚托克斯这只鼬总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但在内瑟斯的印象之中,亚托克斯虽然嘴遁无双,但却从不将其作为达到目的的手段,而是作为战斗之中的情感宣泄——换而言之,亚托克斯的祖安话应该是自然而然、不带目的、水到渠成的。
而现在……他虽然话术风格一如既往的祖安,但却明显带上了目的性,甚至以此为契机,在主导着双方的沟通……
这就是打破了自己骄傲的亚托克斯么?
不再拘泥于暗裔的身份,在千年的磨砺之中顿悟——果然,他不愧是当初飞升者军团之中的先锋大将!
面对着如此模样的亚托克斯,内瑟斯的心中隐隐的有了几分欣慰,毕竟大家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对方有了出路,自己也应该为他高兴。
但是,这种兴奋终究只是一闪而逝。
现在,摆在了内瑟斯面前的终极问题是,重新找到了自己道路的暗裔,对皇帝、对帝国……似乎并无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