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生病了?”
从床边走到门口再走回去,已经是言宁泽的极限,对于伊莱的追问,言宁泽并没有立即开口。
从主观的意愿上来说,他并不想见到过去的熟人。
从客观的角度而言,他必须对现有的一切做出改变。
反正不管怎么样,以伊莱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是不可能注意到言宁泽的抗拒。
作为一个母亲德裔,父亲意裔的富二代,伊莱完美承接了自己母亲的谨慎细致和父亲的浪漫绅士。
看到言宁泽摆弄相机时,伊莱表示,能用那么几毛钱请到他来做导游,言宁泽真的赚大发了。
正在调光的言宁泽回了男人一声冷哼,举起的镜头对着伊莱那张灿然又英俊的脸孔连下三张。
“你要拍也把我拍帅点啊。”
“只是试一下连拍。”
毕竟米兰大教堂门口可是有不少乱飞的鸽子。
言宁泽对参观路线和购物路线的兴趣都不大。伊莱朝着言宁泽做了个标准而优雅的贵族礼,然后请教言少爷:
“那您到底想去哪?我的少爷。”
言宁泽乌润如卵石的眼珠轻扫过面前熙熙攘攘的人流,混杂其中的各色旅游团上,标注着熟悉又简单的字眼。
他动了动耳尖,氤氲而出的湿意在卵石上打磨着。
其实言宁泽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