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剑也带上，给你一个玩耍的机会。”涩泽的语气有些无奈，“一会儿有人问你，你就说自己是异能力者。你的异能名是‘珍珠’。被动触发，通过把自己变成宝石提高身体素质。知道了吗？”

“知道了。”真珠站起来，任凭涩泽一遍遍整理自己胸口的短领带。

涩泽的表情踏出家门的一刻就变得冷漠起来。他轻轻地牵着真珠的手，真珠能感受到隔着两层手套传来的体温。说起来，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戴着手套的？

坐上低调的黑色轿车，真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扒着车窗往外看，老老实实地端坐在位置上，手上抚摸着很久没拿到的长剑。

“我们等您很久了！涩泽先生，好久不见。”一下车，身穿西装的男人就一脸恭敬地迎了上来。涩泽敷衍地点点头，见状，他的目光闪了闪，落在真珠身上：“这位就是您收养的那个孩子吧……”

“种田人呢？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涩泽打断了他，扶着真珠的肩膀绕过男人直接往里走。真珠悄悄扭头看了一眼落在背后的男人，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被轻视的不甘或不满。

“因为我很强。”涩泽看出他的疑惑，轻飘飘地解释道。作为国内唯一一的异能力强度无限接近超越者的涩泽，就算他说因为无聊想烧一座城玩，异能内务科也得为他递上打火机，事后再拿着灭火器去灭火。

接下来的一路真珠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人敢在涩泽眼前向他搭话。一直到走廊尽头，涩泽满脸无趣地进了会议室。跟在两人背后的男人制止了想要跟着进去的真珠：“请到这边来。”

真珠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涩泽。涩泽伸手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跟着他，一会儿我会来找你的。”

这次走在前面带路的男人就像涩泽老师之前说的那样，开始探听他的异能力和各种信息。真珠也从善如流地回答了。

男人意识到真珠似乎没有涩泽那么难以接近，心底也悄悄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一个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真珠君，这个问题实在失礼，但是请问你的性别是……”

男人嘴里发苦，他也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头发和身高不能作为判断依据，真珠看起来又完全还是小孩子，没有胸和喉结这种明显的第二性征。至于骨架和其他一些生理特征，宝石塑造的人形怎么会让人看出这些？相处的时间又过于短暂，没有暴露什么特殊的习惯供他判断。男人只能想这是异能力的缘故，才导致他的性别完完全全无解。

“人类的性别是男性。”真珠倒是不在意，按照自己的心意说了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