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吧。
这场景在老祭司眼中莫名的有些熟悉。
……
二十万蛮兵铺开漫无边际,
震天的喊杀声便是十里开外都能听得分明。
蛮族金帐距离此间战场不足二十里地,边缘的蛮兵甚至能看清金帐顶上偌大的牛角。
此刻已至卯时末,
入眼是青葱的草地和连成数里的帐篷。
缓坡上凉州重甲铁骑已经穿戴好了厚重的黑色铁甲,胯下是另一匹养精蓄锐已久的高头大马,冰冷的面罩拉了下来,手中的铁戟已经扬起。
徐闲束发在脑后,腰间刀剑作响。
“随我踏破金帐!”
染血的布条被扯开,
春分刀冰冷的刀身上有寒意入骨。
左手持刀微微扬起,
“踏破金帐!”
“踏破金帐!”
“踏破金帐!”
三千红衣黑甲的亲卫高呼出声。
咚!咚!咚!咚!
地面在颤抖,草地上细微的石子跳起,有野兔被惊走,秃鹫群的盘旋在半空不敢落下,那低沉的声音宛若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这是铁骑踏地的声音,
在蛮族金帐的后方响起!
“呜呜呜……”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起,
蛮兵抬眼望去只见一面绣着徐字的大纛出现在身后,紧随大纛之后的,则是一片长戟之林,那一片冷森森的寒刃,让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大祭司望着那突兀出现在后方的凉州铁骑只觉得一头咯噔一声,张元辅早已呆若木鸡,嘴唇长大,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北凉重甲铁骑开始加速,
全身黑衣黑甲,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透过铁盔直视着前方,手中握着的大铁戟闪着森冷的寒光,宛如实质的杀气弥漫在整个金帐王庭。
“马叔,等我!”
徐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