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闲
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的得道高僧,也许会有,可绝不是大庆国内那些道貌岸然已经被铜臭沾染肥头大耳的和尚。
佛教很多道理是好的,
引人向善也是对的,
唯一就错在这群打着佛法口号道貌岸然的大和尚。
戈壁滩的夜晚很冷,
昼夜温差可达四十多度,
拓拔部落中,
有刀光亮起,有血液喷出,
徐闲也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心已经麻木了,只是笔直的刺出,收回,再度刺出,循环往复,
似乎看不到尽头,因为人还很多,
拿得动武器的人,都被杀光了,
剩下的自然手无寸铁。
徐闲手中的剑,刺中的就是手无寸铁的人。
蛮兵已经死绝了,所有的伤口都在正面,没有一人伤口在后背,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是死在冲锋的途中,没有一人退却。
这让,徐闲的心比这戈壁的夜更冷。
“殿下,休息一会吧。”
不知何时马有粮凑到徐闲身旁大吼道。
徐闲还是没有反应,这次自己没有动用任何技能,而且更加直观的体验着剑刺破咽喉,血液飞溅的场景。
用技能杀人,
和自己杀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一幕重复了很多遍,
就像是不断在回放的电影画面,
徐闲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经历,他比起那绝世武功,他更需要一个坚韧的内心,强者从来都是由内而外的强大。
杀人不能让他变得强大,
可能让他变得更加坚韧,
“殿下!”
马有粮打开水囊,清冷的凉水从头顶浇下。
“马叔?”
“殿下,你累了!”
马有粮的语气很是郑重,自己早就过了殿下这个十七八岁的年纪,加上长年军中的铁血生活,让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在他眼中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妇孺。
而殿下不同,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还没去实践这个道理。
但过犹不及。
“我累了?”
徐闲望向四周是遍地的蛮子尸体,整个内衬已近彻底被鲜血染红,甚至不断有血水滴落,低头望去手中的惊蛰剑,剑身依旧清亮去水。
“马叔,有些坎总得过。”
徐闲拉开马有粮的手,继续往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