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奴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张姨娘听着王若奴的话眼皮直跳,她实在是怕王若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用手示意丫鬟:“老爷,夫人这丫鬟胆子忒大,胡言乱语。还不快把她拉出去!”
“慢着!”秦国公夫人止住张姨娘:“我倒是想听听这丫鬟能说出来什么。”
秦国公夫人平日里温温柔柔但是此事关乎自己的女儿秦玉卿,她是断断不肯轻易就算了。
“夫人,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又能说出来什么东西呢?”张姨娘眼睛阴狠的看了一眼张若奴。
“张姨娘三番两次的不想让奴婢说话,是怕奴婢说出来什么吗?”还未等秦国公夫人说话,王若奴直视着张姨娘冷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姨娘心中惊魂不定,王瑕难不成将所有的事情都给王若奴说了?
不会的。张姨娘在心中否定。瑕儿一直是个好孩子,临死也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合盘说出,又怎么给王若奴说呢。但是张姨娘瞧着王若奴那副自信的模样又有点不太确定。
“嫡小姐的养母正是知道害嫡小姐被歹人掳去的凶手就是张姨娘。而嫡小姐的养母唯恐一来京都还没有见到秦国公夫人就被张姨娘杀人灭口了吧。”
“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王若奴讥笑,她跪在地上对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说道:“老爷,夫人。奴婢名唤王若奴,乃是王瑕身边侍候的女子。十六年前张姨娘曾修书给王瑕之父王城要求他前往京都将嫡小姐秦玉卿掳走,为的就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秦可人能够顺理成章的养在夫人的名下,成为正经的嫡小姐。如此一来,张姨娘的一儿一女背靠着秦国公府和大夫人娘家,自是身份尊贵无比。”
“你在胡说什么!”张姨娘有些站不稳,手扶着桌子,指甲几乎掐到肉里。
王若奴拔下来发间的簪子,轻轻撬开从内里拿出来一封泛黄的书信递给秦国公,张姨娘见状想要连忙去抢,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秦国公接过信一目十行,看完后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张姨娘。
“老爷,只凭一张书信又怎能断定是妾身所为?而且...而且谁知道王若奴是不是因为瑜哥儿抓了王瑕那个人贩子才故意陷害臣妾的啊?她先前不过是一个舞姬,又怎能相信这种卑贱之人的话!老爷您明察啊。”张姨娘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梨花带雨。
张姨娘说的确实没错,瑜哥儿抓了王瑕,王若奴确实难免会有报复之心。
“姨娘说错了。姨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回事报复姨娘呢。”王若奴紧接着说道:“若不是姨娘救我出牢狱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对了,按理说我不应该叫张姨娘为姨娘,而是应该叫...”
“母亲。又或者婆婆?”
王若奴此话一出,就连苏软都吃惊的看向张姨娘,人贩子王瑕竟是张姨娘的孩子。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张姨娘听到这个称呼后怒气不减,“老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是清楚。妾身只一心喜欢着您,哪里会有什么儿子啊。况且,若那王...若那贼人真是妾身的孩子,妾身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瑜哥儿抓了那贼人,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那贼人受死。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身心软,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老爷可以去派人查一查当初张姨娘是否救了奴婢,也可以去派人查一查王瑕的长相和张姨娘,秦瑜大少爷是否相似,更可以去查一查奴婢为何从牢狱出来以后竟然进了秦国公府。”王若奴丝毫不慌,毕竟从怀里又掏出来一枚玉佩:“这乃是双鱼玉佩,当初张姨娘只给了王瑕一枚,想必另一枚应当在秦瑜大少爷那里吧。”
这枚玉佩一亮出来,张姨娘的脸变得煞白,王瑕押回京都后她派人搜遍了王瑕全身也没有找到这枚玉佩本以为是丢了却不成想竟然出现在王若奴的手中。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她就应杀了王若奴。
秦国公大怒,眼睛赤红上前狠狠踹了张姨娘一脚,“你这毒妇!来人,上家法,我今日就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真相已经大白,至此秦国公夫人哪里还不明白:她一直信任的张姨娘害得自己女儿与自己骨肉分离十多年,而她却给张姨娘养大了两个孩子!
秦国公夫人险些站不住,她攥着苏软的手不肯松开,心中悔恨无比。
“父亲!”秦瑜先前一直被王若奴的话震惊,如今听到秦国公说要打死张姨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可是,他看了一眼憔悴含泪的秦国公夫人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秦瑜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姨娘被秦国公打死。是以,他只得拦在秦国公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谁敢!”张姨娘被秦国公踹到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冷笑看着秦国公说道:“我乃定王妃生母,你岂敢动我!”
现今定王在朝中如日中天,说不好哪天就成了新帝。那时,张姨娘就是皇后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