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沉默,他和长公主一辈子就只得一嫡女。珠儿是两人的唯一的嫡亲外孙。他们两人真真是将珠儿视为眼珠子,心尖尖的。可怜珠儿年幼遭此劫难,现下还被旁人耻笑,驸马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
“可宁王一败,朝中就只有定王了。”驸马虽是心疼珠儿却也不得不看形势:“你这一插手便不是旁人笼络咱们了,而是咱们不得不向定王低头。你即便要出气,也得等一个定王向咱们替橄榄枝的好机会。长宁,宁王一事你还是太鲁莽了。”
长宁长公主也有些忧愁,前两日她为了让自己的人顺利安插到刑部还专门给江夫人和梁夫人府中分别送了两位舞姬。可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定王竟是看上了其中的一位舞姬,直接将其抬为了侍妾,最近还听说怀孕了,惹得定王妃大怒。
“可若不踩他一脚难解我心头之恨,再说,定王若得不到咱们长公主府的助力,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坐到那个位置上。虽说皇兄只有他一位成年的皇子,但底下还还有几位年幼的吗?”
驸马叹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身子骨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还能等到那几位皇子长成气候吗?大概,皇上不对宁王下死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制衡定王吧。
“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就好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长公主隐晦开口说道。
驸马也朝着皇宫一角的方向看去,那赫然是东宫方向,里面曾住着先太子。
朝堂中暗波涌动,局势变幻多端。
可这些,通通都不是苏软所烦心的事情,苏软所烦心的事情是.......
“沈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苏软烦闷不已的转了一个身子紧接着从板凳上站起来,她细柳眉一竖,小脸板着质问坐在锦衣阁赖着不走的沈钧尧。
这几个月以来,沈钧尧也不知怎的,日日都来苏软的锦衣阁非要苏软量体裁衣给他做新衣裳。苏软不理他,他就坐在锦衣阁里不走。沈钧尧一副冷然的模样刑部里的人见了都害怕更何况前来锦衣阁买衣裳的姑娘,他坐在那里一整天没有一个人敢进来买衣裳。
苏软气的不行,只能让伙计给沈钧尧量尺寸做衣裳。可沈钧尧不让旁人量尺寸,沈钧尧一个冷眼射/向伙计,吓得伙计腿都软了。苏软无奈之下只得闭着眼睛给沈钧尧量了衣裳尺寸,盼着他量完赶紧走。
沈钧尧走是走了,结果第二日又来了说是要做新衣裳要量尺寸。苏软说已经量过沈钧尧的尺寸,不必再量。可沈钧尧却说,昨日的他和今日的他量出来的尺寸定然是不同的,非要苏软重新量。
一连好几个月,沈钧尧风雨无阻。苏软再好的脾气也有气性了。
“本大人自是来量尺寸,做衣裳。”沈钧尧淡淡回答。
“沈大人,已经连续四个月了。您每日都来制新衣,已经在锦衣阁制了百余件衣裳,怕是穿不过来吧。”苏软压住脾气,耐心对沈钧尧说道。
“本大人有钱。”沈钧尧抬眼看了一眼气得脸鼓鼓的苏软不着痕迹的勾唇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苏软,“锦衣阁制不出来这么多衣裳。”沈钧尧的衣裳与旁人的衣裳不一样,绣图繁杂,绣期长,好几个绣娘连续绣一个多月都赶不出来沈钧尧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