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兴朝的百姓无一不知沈钧尧,位高权重的人臣。沈钧尧府上的姨娘也绝不是商贾可以比得上的。可如今让亭兰疑惑的是,苏软这般身份的人怎么还对刘珠姑娘称小姐。难不成,这刘珠小姐是哪个大臣的孩子?
亭兰糊涂了,她将这疑惑问了出来。
春儿在一旁缝制衣裳,听此不慌不忙剪断了线:“哦,你是说刘珠小姐啊?她是刘国公的亲孙女,长宁长公主的外孙女。掌柜的自然要叫她小姐。”
亭兰听此腿一软,她今日何德何能竟然见到了皇家血脉:“那…那这小姐怎么对咱们掌柜的言听计从。说什么就听什么,让试衣裳就试衣裳。”
春儿疑惑看亭兰一眼:“要不然呢?”
亭兰有些口干舌燥:“皇家血脉听咱们掌柜的话你觉得正常吗?我可听旁人说刘珠小姐刁蛮任性,脾气极差。别说寻常人便是王公贵族但凡惹了她生气也没有好下场。”
“很正常,刘珠小姐只喜欢咱们掌柜。”春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认真对亭兰道:“刘珠小姐除了咱们掌柜的,几乎不与旁人亲近。”
亭兰一脸复杂看向后院,心中惊叹不已。掌柜的这也太厉害了,竟能让长宁长公主视为眼珠子的人乖乖听话。
沈钧尧最近几日心情很差,刑部的官员最近苦不堪言。平日里,大人不苟言笑已经很骇人了。如今竟也不知怎的,沈大人越发的让人心惊,周身凝成一股实质的冷气。
初九日,乃是三天一朝会的日子。皇上也发现了沈钧尧的异样,他还曾问过沈钧尧发生了何事。沈钧尧只不卑不亢答道刑部有些案子棘手,难免忧愁了些。
“儒之辛苦。对了,”皇上了年纪,精神也不济他靠在榻上对沈钧尧说道:“太后最近正念叨着你呢,说是要与你一起讨论佛经。儒之,今日朝会过后你便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吧。”
“臣遵旨。”沈钧尧道。
兴朝以佛教治天下,不光沈老夫人喜欢谈论佛道太后也喜欢。而且太后十分乐意与沈钧尧谈佛论道。原因无他,沈钧尧虽是年轻了些对佛经的造诣却颇深。
慈宁宫想必早已经得了信儿,沈钧尧去的时候已经有姑姑在那儿等着沈钧尧了。
“沈大人可算是开了。太后已经念叨了好些日子了。”太后身边的老人儿慈姑姑看到沈钧尧过来,笑着说道。
“臣这几日寻了一些佛经孤本特来献给太后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