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苏姨娘。”丁夫人浅笑,走近雅间绕过屏风,坐在了板凳上,“不知,苏姨娘近来可安好?”
苏软细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前脚刚到这间酒楼点膳食,后脚丁夫人就跟了过来。她这是.......
被人跟踪了啊。
丁家可真是看重她啊。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姨娘也值得丁家专门派人跟着。
“一切都好,劳烦丁夫人关心。”苏软压下心中的不悦,不咸不淡的回着。
“膳食来了。”
两人正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时酒楼的膳食也备好了。
春儿一一将膳食摆好。
丁夫人笑着问苏软,“苏姨娘应当不介意我留下用膳吧?”
“丁夫人能与我一同用膳自是我的福分,但.....”苏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我身份卑微,丁夫人还是万万不要嫌弃的好。”
丁夫人用帕子拭了下嘴角,继而将帕子放回原处,“是了,苏姨娘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就应当恪守本分。我也算是儒之的长辈表姨,自然凡事都要为儒之着想。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如今却是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苏姨娘,儒之带你来鄞州是让你侍候他的。可你如今竟然腆着脸称自己是儒之的夫人,这岂不是荒唐至极。而且若这事传到我那老姐姐沈老夫人耳中你怕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丁夫人说完,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歉意说道:“看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只是,我也是为了你们小辈们着想,免得将来让天下人耻笑。”
“什么叫腆………”春儿被丁夫人这番话激怒,她高声反呛。
“瞧瞧,真真是无礼,丁夫人来这里半天了也无人奉茶。”苏软打断春儿呼之欲出的话,“春儿,我听说鄞州米酒甚好,你下去帮我沽一壶过来。”
“可是……”
“快去吧。”苏软看向春儿,轻声细语的说道。
春儿执拗不过,只得愤慨转身离去。
“丁夫人本是鄞州人士,想必也尝尝用这家酒楼的饭菜,您尝尝这几道菜可还是原来的味道?”
苏软仿若没有听到丁夫人方才的话,依旧笑意盈盈的给丁夫人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