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正在和默温说话。
默温不知为何,似乎有点不高兴,原本一向茫然的目光变得有点委屈,脸上还残留着一点
怒火和不明。
“默温,是谁欺负你了吗?”陶颛打量默温。
按理说默温和任爸任妈在一起,而任妈身边有一堆保镖,就是有再不开眼的也不会随便找他麻烦。
默温瘪了瘪嘴,拉住陶颛的手,“爸爸……”
“乖,叫陶哥。”陶颛抽出自己的手,拨了拨默温垂到眼睛上的头发。
任乾坤溜过来,不动声色地拉开陶颛,“这是怎么了?”
任妈妈的声音略略提高:“遇到了阿拉法特家主。他带了一个青年,那青年看到默温和他说了两句话。默温没理他,对方又说了什么,默温想要揍他,那青年被阿拉法特家主呵斥住了,我也叫住了默温。”
陶颛转头问任妈妈:“那青年跟默温说了什么,您听到了吗?”
“对方说的声音很低,因为……阿拉法特家主,我特意留了点空隙给他们。”任妈妈也很后悔,她想着阿拉法特家主怎么也是默温的父亲,想要看看这对父子见面后的反应,就故意给了他们一点空间。
谁想到就那么点时间,默温就被欺负了,虽然也许只是言语上的。
但言语如刀,有时比真正看得见的武器还要伤人。
“默温,阿拉法特家的人跟你说了什么?”陶颛问默温。哪怕他知道默温有可能说不出来,他还是想要问一问。
默温眼圈突然泛红,朝着陶颛又低低喊了声:“爸爸。”
陶颛忍不住心疼。这就是个傻子,欺负他有什么意思!
任乾坤眯起眼睛,他看默温不顺眼是回事,但现在傻默温是他家罩着的,是他陶哥的“干儿子”,四舍五入也是他干儿子,阿拉法特家这么欺负默温,是不把他任家放眼里吗?
“默温,不要怕,你陶哥我在这里,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来,我们先吃饭。”陶颛绕开任乾坤,拉住默温的手,带他去餐桌。
蒙顶对默温招小手,“默温,这边。”
坐在儿童椅上和毛尖玩拍手的普洱忽然道:“傻子,你爸死了,你认别人当爸,就不怕你爸在地狱里哭死?你亲爸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正等着你这个亲儿子去救,你还不去死一死,去找你亲爸!”
全家人骇然!一起吃惊地看向普洱。
陶颛一个飞步跑到普
洱面前,摸摸他的小耳朵,又摸摸他的额头,尽量温和地问他:“宝贝,你刚才在说什么?”
普洱抬起小脑袋,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嫩身嫩气地说:“耳朵听到了。”
任妈妈惊讶地张开嘴,但是三个小崽都在她身边,以她的耳力都没有听到那茶发青年和默温说了什么。
“爸爸,吵啊”普洱皱起小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陶颛连忙遮住他的小耳朵,“宝贝,告诉爸爸,你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吗?”
普洱不是很懂,歪头看爸爸。
陶颛耐心问他:“你现在能听到很吵的声音吗?”
普洱侧头,过了一会儿,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加重语调:“吵啊!”
“那你能选择不听吗?”陶颛对一个过完年才三岁的小家伙异想天开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