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陶颛骑着他从任乾坤那里交换来的三轮车再次进入树林。
还是那熟悉的风景,只是挂在院子里的大裤衩收了起来。空气中湿度变大,天空也有些阴沉。
陶颛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不到一会儿,门被打开。
陶颛退后一步。
任乾坤不爽,他今天似乎特别冲,“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有味吗?我明明刚洗的澡。”
陶颛:你身上没味,但我的魂器房屋一看到你家就特别兴奋,似乎随时都能扑出来,安全起见,只能站远一点。
“天热。”陶颛只能这么说。
任乾坤翻了个白眼,让开大门,“进来吧,天气不好,可能要下雨。”
陶颛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跨上台阶,走入大门。
这是陶颛第一次进入任乾坤的家里。
人经过时,任乾坤忽然低头嗅了嗅。
青年身上有淡淡的汗味,但并不难闻,相反这味道有点刺激他。
陶颛没注意到任乾坤的动作,他被眼前看到的“风景”给震住了。
从外表看,这栋房子盖得很随意,但里面空间却意外的很大,就是……太乱太脏。
任乾坤用脚把地上沾了血的裤子往旁边踢了踢,“沙发在那边,还有椅子,你看哪里顺眼就坐哪里。”
陶颛看哪里都不顺眼,不管是靠墙的沙发,还是零散摆放的椅子,上面都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他此时也顾不上太多,他得拼命控制他的魂器房屋。
在外面,他的魂器房屋就兴奋得不得了,等进入房子里面,魂器房屋干脆就疯了,一个劲要往外冲。
陶颛死死压制,压制到后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吃”音。
要吃,吃、吃……
十分孩子气的声音,就好像牙牙学语的小婴儿。
陶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可能幻听了。
唰,柔软的什么擦过他的脸庞。
陶颛抬头,脸色瞬间变黑。
任乾坤上前,不在意地拨开那条搭在绳子上的内裤,“这两天天气不好,有点小雨,就放屋里晒了。嗯,看样子已经干了。”
任乾坤扯下干了的内裤,团了团随手往右边敞开的房间里一抛,准确地落在了房间正中心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