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在乎什么宗主之位?!”洛连川说着,竟大笑起来。
“枉我一直认为她培养我是为了一个名分,我便一直按照她的喜好,穿白衣,做个毫不出错的儿子,争取父亲的喜爱。然而她却只是通过此举怀念你,她不爱我,也不爱父亲,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祁霄愣在原地,惊疑不定,似乎想问很多,最终却只说了一句:“……什么凡人?”
洛连川神情骤然冷下来:“你还不知道吗?她便是当年从魔皇手底叛逃的女祭司,本已自封魔脉,为了你才以这幅凡人之搅进这趟浑水,即便发现了黑雾与魔皇有关,她也没有想着逃走,甚至……”
说到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向祭台走来,留祁霄独自一人呆立。
“好在我翻找她收集的资料时,发现她只查出了任行与魔皇有牵扯,碍于身份不知如何揭穿,却没有发现你还活着。今日我便把你连同这些黑雾一起葬在此处,这样你在她心中,便永远是那个完美的祁霄了。”
姜沉离这才明白陆衍为何能察觉到云流宗有问题,原来幽氏当年也不甘承认祁霄因黑雾而死,还因此查出了云流宗与魔皇有牵连。
陆衍想必先是以幽氏魔族的身份限制了洛连川,两人在调查中发现了她的经历,洛连川为了不让魔皇威胁到幽氏与他自己,只能继续与陆衍合作。
洛连川走近,嫌弃地看了看瘫在台下的任行,那神情简直不像原来的他了。
他跃上高台,发现了陆衍身上的链子,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你把自己折进去了?别指望我会救你。”
没有搭理洛连川的挑衅,陆衍淡淡道:“发现了什么。”
“云流宗几位先辈的确留有后招,若此处秘密暴露或者魔皇有异,便引爆禁制,爆发出的力量足以毁去这座祭台。”
乍听有办法毁了这座祭台,姜沉离却没有兴奋之意。原因无他,若此事真这样简单,当年几位先辈也不会以身为祭,将这座祭台藏了起来。
果然,洛连川接着说:“需有一人带着信物,到达地宫深处的阵眼,不断注灵催动信物,引起阵眼共鸣,方能引爆禁制。”
陆衍很快抓住了重点:“一人?”
洛连川斩钉截铁道:“仅容一人注灵,信物产生波动越纯粹,引爆禁制的威力才会越强烈。但根据卷宗所述,催动信物所需的灵力……我与你加起来都不够。”
沉默一会,陆衍才问道:“阵眼是否就是这座祭台。”
洛连川点了点头:“没错。”
姜沉离不知陆衍在想什么,却直觉不是好事,她正要问他,方才鼓动陆衍不成的魔皇,此时突然开口了:“闻莺,这就是你儿子?没你当年半分魄力。”
姜沉离一惊,只见他话音刚落,一阵黑雾落下,里面的人渐渐显形。
竟然是挟持着一个人的陈阿婆。
洛连川见状目眦欲裂:“母亲!”
祁霄愣愣地与突然出现的幽氏四目相接,片刻后狼狈扭过头。
他先是唤了两声陈阿婆,发现她目光呆滞,对自己的声音毫无反应,转而又对魔皇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魔皇得意洋洋道:“既然已联系上旧部,当然要做万全准备,只靠你这个废物如何能成事?不过骗了你这么久,你方才倒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便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他不再理会祁霄,显然另一人更能引起他的兴趣:“幽闻莺,你当初叛逃时应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是会栽到我的手上,你的情人为我所用,这算不算报应?”
幽氏收回落在祁霄身上的视线,浅浅一笑:“如今我同凡人无异,你却还要派人绑着我,又何尝不是从骨子里惧怕我。”
魔皇冷哼一声:“不用拿话刺激我,本来没想这么快打草惊蛇,但谁料这小子是个啃不动的硬骨把人带过来。”
陈阿婆如同提线木偶般应声而动,将幽氏压到祭台下。
他们齐齐看着陈阿婆抵在幽氏胸口的尖刀,一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要你说出与陆岳横的秘密,直到这小子心神大乱为止,否则,我就杀了祁霄。”
作者有话要说:没二动,凑合看吧……明天争取多写点:3感谢在2020042321:23:052020042523:5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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