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平时干活干多了,力气不小。杨秀禾则不同,因为有一个能干孝顺的儿子,这些年来比起村里其他村妇,她的日子要好过的多,甚至不需要下田,所以力气还真比不上桂花婶。此时她怀着满腔恨意撕咬杨秀禾,恨不得将这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
杨秀禾的脸上身上都是她咬出的伤口,疼得她惨叫连连,直喊救命。
然而没有人上前帮她,只是冷眼旁观。大家都能理解桂花婶的心情,甚至还有几个妇人,以拉偏架的名义上前,实际上却是帮桂花婶压着杨秀禾,让她被咬得更厉害了。
几个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向她吐口水。
这女人活该!
吴缘冷眼望着这一幕,她心中十分清楚,杨秀禾母子以后是别想在这个村里呆下去了,除非她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要知道这村里死在那场灾难的人最少有十个,他们尚在的亲人肯定会将失去亲人转换成恨意发泄在他们身上。
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等他们发泄够了,杨秀禾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脸上两道长长的口,往下淌着鲜血,看起来那叫一个凄惨,可惜她这模样,全唤不起大家的同情。
沈老爷子走到她面前,“那个老道长是谁?”
无论是杨秀禾还是那老道长,都是罪魁祸首。那老道长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恩,但他一个字都不信,甚至怀疑是不是沈家的对头请的邪道。正常的玄学倒是怎么可能如此助纣为孽。
杨秀禾摇摇头,她一说话,便牵扯到嘴巴的伤口,疼得她不断抽气。她看着周围村民们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大家都在恨她。她虽然有心隐瞒老道长,但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说出来,给大家一个发泄的渠道,只怕以后大家都会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甚至还有可能迁怒到阿瑞身上。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他们母子两还得在村子里过活的。
她想到这点,那点隐瞒的心思就没有了。比起老道长,当然是儿子和她更重要。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他的手机,每次都是他联系我的。”她想要回想关于老道士的信息,却发现越是回想,就越想不起他的长相,仿佛脸被打上马赛克。
“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用不同的号码。”
杨秀禾忍着身上的痛,拿出手机,递给他们。
沈老爷子直接记下那几个号码,准备从这些号调查起来。虽然他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过。
杨秀禾看着他,再看看那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心中更加忐忑。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做法是想让锋仔魂飞魄散,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觉得他都死了,寿数没用了,不如留给锋仔。”她掩面哭泣。
沈乐新直接啐了她一口,“得了吧,说得好像亲自送我小叔去死的人不是你一样。你再怎么开脱,你做的那些恶事也没法抵赖。”
要是有人和他说,只要做法就可以延长他的寿命。他肯定直接报警,把这种邪道送到监狱里再说。杨秀禾倒好,直接把人害死了,还一副自己情有可原的模样。
吴缘开口对桂花婶说道:“如果你儿子还没投胎转世,把他的八字和生前穿的衣服给我,我可以帮忙招魂,让你们和他说说话。总得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吗?”
桂花婶扭打了一场,气喘吁吁,听到这话,脸上的悲伤之情犹在,迫不及待问道:“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