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三人,赵荣瑞和赵葵乃是宋人皇族宗室所属,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之所以能同我蒙古对峙至今,概因我蒙古欲先西进,对宋人从未重视,仅是当做补给不足所需之地,要则取之,不要则杀之,同样不足为虑。
孟珙其人,不花在连宋灭金之时曾经同其并肩而战,对其人有所了解。统兵有道,韬略上乘。但因其崛起与布衣,在宋人朝堂之上没有任何根基,若不是因为其能征善战,堪称如今宋人第一帅才,宋人皇帝不得不倚重其抗拒我蒙古,孟珙其人早已狡兔死走狗烹。
经过襄阳、蔡州以及京兆府之战,孟珙更是战功赫赫,一人而扛我蒙古一国,想必早已经在宋人皇帝赵昀心中留下猜忌之念,不然为何那赵昀会派驻监军进入孟珙军中?只要我蒙古略施小计,谣传孟珙拥兵自重,那赵昀猜忌之下,孟珙其人必丢军权,也是不足为虑。
宋人君臣不睦,宋人皇族宗室同样如此,宗室因为皇帝宝座的问题同那赵昀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去年赵昀怀孕的宠妃竟然在深宫内被人谋刺,由此可见,宗室和赵昀之间因为皇位更替问题争斗日趋明显,只是因为有我蒙古的威胁,才让所有的争斗暂时停却,宋人虽说擅内斗,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的。
除宋国朝堂之上风波不断外,宋人民间百姓也是对宋人朝廷不断的收刮民脂民膏、与民争利颇有怨言,屡次有百姓揭竿而起,只是同样也因为有我蒙古的威胁,让宋人朝堂还有民间的种种矛盾都暂时消却。”
口温不花似乎早有准备,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对大宋所有种种侃侃而谈,听的窝阔台频频点头。
“依不花所言,似乎反倒是我蒙古帮助了那宋人皇帝赵昀。只是本汗听你所说,宋国朝廷只有内忧外患,哪来虎狼之志?”
窝阔台笑着插口道。
“回大汗话,不花所说都是事实,但是如今事情已经有所变化。”
“有所变化?你所说的变化该不会是奏报中曾经提及的宋国国舅贾似道其人吧?”
窝阔台眼中精光一闪,看了眼下首捻须微笑的耶律楚材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