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当年待客的偏厅,非是一句富丽堂皇可以形容。
古玩玉器、字画墨宝。什么叫玛瑙、哪个叫翡翠、剔透的琉璃、无暇的美玉,应有尽有。
就连案前一盏灯,那也是精美的铜灯,上面还有宝石的点缀。白透透微微泛青的琉璃为灯罩,稍有冷色,昏黄的灯光透过,越发的亮白。
严瑜与薛兰正襟危坐,留给纥骨的却是一张胡凳。
纥骨入内,二人立即起身拱手。
“纥骨大人,在下郡丞薛兰,子子兰。这位仁兄乃是东莱严子玉。”
薛兰起身,为纥骨介绍严瑜。
“纥骨何德何能,劳二位先生夜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纥骨身边有不少亲近汉臣,自然懂得汉家礼节。如今寄人篱下,自不能一出言就撕破脸。
纥骨不畏死,但他心里还有小小的期待。也许这两个汉人,只会将他擒住,不会杀他,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
分宾主落座,纥骨眼见薛兰摒弃左右。只有三人在内,纥骨心中活络了,心中盘算着自己能不能赤手空拳,杀此二人,然后全身而退。
严子玉纥骨不知,但这薛子兰略有耳闻。吕布的左右手,据说早年为八俊之一,大汉名士多如牛毛,能被标榜为“俊”却只有八人。
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容貌甚伟。
“诶!“
严瑜一摆手:“纥骨大人夜出九原,难道不是想与我二人相见吗?若是青天白日出城,我二人岂敢阻拦?”
“你汉人,尽是言不由衷。”
纥骨撇撇嘴:“我不出城,你焉何能找到我?”
“我又为何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