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郝萌在鞠城挥洒了一身汗水,又与吕布几人饮宴。
酒席宴罢,郝父听闻郝萌赴鞠城蹴鞠,怠慢了客人,对郝萌多有责备。
郝萌眼珠一转,对父亲说道:“这几人绝非善类,儿闻听那公子宏与吕布嬉戏,自称皇帝,有僭越之嫌,不如儿连夜赴县衙报官。”
“这……不太好吧!”
郝父犹豫了一下,对郝萌说道:“公子宏器宇不凡,吕布膂力过人。还有,你别笑看那教书先生,一脸的官威。”
“就怕这几人,是外逃的党人!”
郝萌本事编的,细细一想,大有可能。
“这……”
郝父眼神又是一阵犹豫,半晌才说道:“那你速去报官,我看住这几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宗……宗主,不好了!”
有下人来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郝父一下就站起来了,莫不是那几人真是党人,官府查来了?收容党人,与党人同罪。
当年,山阳名士张俭出逃,路过此地。隔壁田庄收留他一夜,后由人检举,一家三十余口皆被斩首。
“那……那……公子宏,劫了小姐,打伤侍卫,跑了。”
“什么?”
郝父一阵眩晕,大吼一声:“速去报官!”
“我带人去追!”
郝萌不等父亲回答,一个健步冲出家门,召集家奴、门客,策马出坞堡。
……
五原,太守府。
王智接到两封书信,放在几案上,愁眉不展。
“明府何以愁眉不展?”
别架客孙见王甫踌躇,开口问道。
“族兄甫命我驰援支就塞,大长秋命我按兵不动。”
王智将两封书信递给客孙,眉头紧锁,开口说道:“族兄扶我上五原太守之位,但大长秋才是我宫中靠山。如今二人之令相悖,不知如何抉择。”
“明府怎么糊涂了?”
客孙拿着书信扫了一眼,开口说道:“黄门令与明府是血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这点不会变的。”
王智以为他要劝自己听王甫的,他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