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揽,他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真的麻烦了。
令岢和吴照没打算在这里过夜。
阚轶和闵秋临时搭建的这间屋子没那么多被褥床铺,而且修仙之人本就无惧夜路,孟南霜作为孟北雪礼貌挽回了许久,最终还是没留住两位师尊。
令岢和吴照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笑呵呵地表示自己还会来看她。
孟南霜也微笑点头答应。
他们不会有下次了,因为他们一走,孟北雪就该死了。
阚轶和程予风也往马车上走,但阚轶刚上马车,就发现程予风不见了。
一转头,才看到他被师尊轰下马车,拽到一边道:“北雪小姑娘身体不好,你让她一人留在这里?徒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程予风:……
令岢说什么都不让程予风跟
他们一起走,硬要程予风陪到令岢他们再带彩礼来的那一天,程予风无奈,只得留下。
阚轶在马车上看着假扮孟北雪的闵秋,再看看程予风,忽然想起今日伙房他们的虎狼之词。
他不放心,又下车去,低声问程予风:“老程,你和闵师弟,没什么事吧?”
程予风道:“没有。”
“闵师弟亲你了?”阚轶又问。
程予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阚轶指指他的下巴:“姑娘家涂在嘴上的胭脂红印在上头呢,咱这么一堆人,除了闵师弟扮女子还有谁涂嘴的?”
程予风一愣,擦了擦下巴。
这唇印应当是今日在伙房,那孟南霜……
阚轶一脸惆怅:“程师兄。”
程予风看着他。
阚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歪不歪,我先不问。”
他又道:“可你不能同时脚踩两只船啊,那孟南霜我不知,但闵师弟是个好师弟啊。”
程予风听完,立刻回他一句:“滚!”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了。
阚轶摸摸鼻子,怎么?他说错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孟南霜才和程予风回到屋中。
两人看着对方,都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孟南霜先开了口:“那个……程师兄,今晚我累了,孟北雪的事,明日我们再谈?”
“嗯。”程予风应了一声。
“那我睡这间?”孟南霜指着一间卧房道。
“嗯。”
两人再无言。
孟南霜走进卧房,休息一会儿,洗漱,睡下。
关于计划孟北雪去死的事,明日还得细细计划一下,不过应该不是问题,只要她到时候作为孟北雪的哥哥,哭得逼真些,师尊们应该会相信。
想了一阵儿,孟南霜打个哈欠,闭上眼,开始睡觉。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醒过来。
还在半夜,但不知为何,一阵干呕感袭上来。
孟南霜觉得胃难受极了,感觉马上要吐出来,无奈,冲出房屋,去湖边吐。
但什么也吐不出。
呕了好久,汗都滴下来。
夜晚略凉,冷风过来,吹得她一阵发抖。
头突然开始眩晕。
孟南霜跪坐在湖边,两手撑着地,不断大喘气。
不对啊,她这是什么情况?
孟南霜又往湖
里干呕一阵,实在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到底这是怎么了?她也没吃错饭啊。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虚,浑身像是被抽干精气一般,一股死亡的念头涌上心头,孟南霜害怕了,四下无人,她也不知去哪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