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的行希风,动作微微一顿。
他才骤然意识到这是行希风的外套。
知为么,当反应过来这是他的衣服后,林渊忽然就打消了脱外套的念头。
可能是注意到了林渊的动作,行希风转头看他:“伤口疼了?”
林渊微愣,转而摇头说:“只是觉得这里温度太对劲。”
说着,他又悄悄抹了下细汗。
“温度?”行希风说,“很高吗?”
看行希风一如往常的模样,林渊突然怀疑是他的错觉。
毕竟警惕如他,可能没有现这一类对的异常,再说……
古堡也会有么暖空调,怎么会
这么轻而易举调节温度?
这样想着,林渊忽然否定道:“可能也是。”
行希风:“?”
“可能是之受伤了,对环境有点敏感。”林渊笑了笑,“过在后背,也知道这伤——”
话说一半,他又蓦地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思考了半晌,正当林渊打算把后半句给咽回去时,忽然听到行希风的清冷嗓音传过来:“江茜……给的红药水还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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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后背上传来的凉意,林渊微蹙了下眉,轻轻嘶了一声,
行希风的外套和衬衣挂在劲瘦的手臂上,他僵着脊背,连脖颈一起,紧绷出流畅好看的线条。
“还说没事。”行希风看皮肉擦伤的那块皮肤,语气又冷了几。
尽管林渊看上去没么大碍,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但这伤在行希风看来,仍然十触目惊心。
它从上背部一直划到腰部,仅深得入骨,结痂处还隐约在渗血,留下一层薄薄的血印。
可能那抹白光的确拥有治愈的能力,否则现在真会这么太平。
“没骗你,小伤而已,一点也——嘶——”林渊笑了下,正想要转头说不疼,却感到覆在后背上的指尖力道一重。
奇怪了,都不疼,这会儿倒有痛觉了。
“小伤?”行希风反问道,他紧蹙眉头,脸色十难看,但手上的动作还是轻柔少。
他用指尖小心地覆上那处伤口,又转头拿着棉棒蘸了药水,轻轻地涂抹着。
“疼了和我说。”他说道。
林渊半垂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指尖所到之处都像带了火,烧得他心里难受。
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片刻后,温度倏然从后背消失。
林渊直起身,似乎知道要说什么,他把衬衫随意一套,顿了半晌,轻声说了句谢谢。
行希风依旧绷脸,他垂眼皮,把药水瓶子咯哒关上,抿唇说话。
林渊眸光落在他身上,心中又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独来独往惯了。
即便他意外而成为镜像,在这一点上他也依旧深信不疑。
毕竟在他看来,就算是跌入深渊,万劫不复,一个人的性格依旧深刻入骨,会
有么大变化。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了牵挂,应该让行希风过多担心。
“下次我尽量注意。”林渊抬眸看他,“会再这样冒冒失失了。”
虽然有时受伤还真能控制,林渊轻叹一声,暗自心说。
但当他看到行希风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忽然又觉得值得。
“要……我们再找找二楼的入口?”林渊动了下肩膀,没有任何疼痛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