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亥问：“你不想学了？”

“不想了，反正我也学不会。”

“没试过就知道学不会？”

“对啊。”

霍亥语滞，“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喔，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教我，我就能学会喽？”

霍亥抬高下颌，“当然。”

笑眯眯地看着他，桂圆圆说：“算了吧，我就是心血来潮而已，并不是多想学。”

“……”

桂圆圆的确也没多想学，她本来对厨房里那些事就不是很感兴趣，实在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就不是那块料，刚才也的确是心血来潮。

她不再吭声，默默地进食。

小米粥排骨汤什么的，可口又养胃，吃得桂圆圆

胃里舒舒服服。她吃得很香，腮帮圆鼓鼓，活像一只在进食的圆润松鼠。

桌对面，霍亥端详两秒她的吃相，食指动了动。

“你不吃饭，看我干嘛？”桂圆圆突然出声。

“看你吃得多。”

桂圆圆一噎。霍亥说：“这是第三碗了吧？你这么能吃？”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太好吃了呀，这是我的错吗！”她说完，生怕他把最后一块排骨抢走似的，用筷子一夹，把排骨夹进自个儿碗里。

霍亥轻轻抽了下唇角。

饭后，桂圆圆去厨房洗碗。

霍亥倒了杯水，要进卧室之际，拐了方向来到厨房门口。

厨房里，桂圆圆微微弯腰，系着新买的白色围裙，围裙带子将她腰部收紧，勾勒出玲珑的腰部轮廓。

盈盈一握，纤纤小蛮腰。

霍亥转过身，将杯子里冰凉的水一饮而尽。

饭后半个小时，桂圆圆洗了一个苹果，边吃苹果边充值。

霍亥瞥了下那品相劣质的苹果，说：“原来你不仅是不会买菜，连水果也不会买？”

他之前也见过很多次她吃这样外表劣质的苹果。

“看走眼了吧，这苹果很好吃的，很甜，虽然外表确实不咋地。”

霍亥完全不信。桂圆圆递给他一个苹果，说：“凡事不要只看外表，外表也许会蒙蔽你的眼睛，喏，尝尝。”

霍亥没接。

“尝尝吧，真的很好吃。”桂圆圆把苹果放到他手里。

迟疑地打量着掌心里这个“其貌不扬”的苹果，在她的催促下，霍亥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霍亥立刻黑了脸。

干涩，酸苦，十分难吃。他吐进了垃圾桶里，急忙漱口。

桂圆圆幸灾乐祸，轻轻笑起来。上当了吧，不枉她特意给他挑了个最难吃的。

“你故意骗我？”霍亥又漱了一遍口。

“什么骗你？不好吃吗？你居然觉得不好吃？可我觉得很好吃啊。”

“好吃？”霍亥把苹果递给她，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吃一口。”

“你吃过的还给我吃。”桂圆圆嫌弃地避开。

霍亥太阳穴突突跳，用力把苹果扔进垃圾桶。桂圆圆偏过脑袋，捂嘴憋笑。

与此同时，同一栋公寓的十八楼里，肖琛拿起了袋子里的苹果

。

洗净后，苹果在指间停留许久。

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无知无觉地一点一点把苹果吃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再一次在小区操场碰到肖琛，桂圆圆琢磨着她要不要换个时间晨跑。

可想来想去又不必要，不必因为别人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凉风习习吹拂教室外面的枫叶，叶子窸窣作响，随后在半空中飘落。一抹烈焰消失在风里。

霍亥淡淡地凝望树梢那未消逝的颜色。

冯初成正在和女友聊微信。

他新交的美院系花，身材火辣，性子有点黏人。但他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此时的黏人也就只是可爱了。

聊着聊着，豁然发觉霍亥在注视窗外某一处。他凑过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