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踩在了脚下,可偏偏一次又一次主动把尊严丢在脚下任她凌辱。
他恨不得冷雨莱的一切都是他的,让他坐在冷雨莱的那个位置上。那样的话,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亲自体会一遍他的痛苦,然后把她践踏到尘埃里,让她只能沦为低贱的玩物。
但他做不到,因为他连「玩物」这个身份都不一定保得住。如果不能让那个女人开心,她随时都能喜新厌旧地换了他。
这些无处发泄的苦闷,他只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分里报复回来,唯有那时他才能找到些许身为男人的成就感。
然而,每一场欢愉倒是的确尽兴,可当那个女人满足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消失的行为,又无时不刻地提醒他,他只是相当于一个工具而已。
而工具是随时都可以替换的。
更加剧烈的挫败感,伴随着更浓郁的屈辱和怨恨叫嚣着席卷而来,让他内心的那些阴暗念头愈加不可控地滋生出来。
一如现在。
谢鼎天烦躁至极,拳头用力锤了锤弹性十足的床。
他掀开身上的轻丝薄被,下了床,不着片缕地朝窗户走去,然后一把拉开窗帘。
阳光打在他古铜色的健硕身躯上,而他阴鸷地盯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眼底里思绪纷飞。
像昨日那个野男人一样的情况,决不能再发生下一次。否则
不过幸好,他已经给那个野男人足够的教训,希望下辈子那个男人能长长眼,不是谁的东西都是能随便觊觎的。
谢鼎天面上掠过丝冷谑之色,想到昨天那个被自己亲手「处理」过后塞进桶里的可怜家伙,唇角顿攀上些许残忍的笑意。
是的,哪怕实际上只是冷雨莱取乐的玩物,但他依旧将冷雨莱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绝不容他人染指。
他可以厌恶冷雨莱的高高在上,又心安理得的接受冷雨莱给予的一切,但却无法接受他对冷雨莱其实根本不重要的事实,更不能容忍冷雨莱踢了他,然后去找别人。
突然,通讯铃声响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床边,伸手点了下床头柜上自己的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