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却忽然握住他的手,似乎是因为感觉到了紊乱的脉象,他目光一闪,苦笑道:“王兄也中了毒?”
——我倒情愿是中毒了,总比现在这种丢脸的状况要好得多。这货应该是打算把这药用你身上的,我算是替你遭罪了。也不知王怜花等会儿知道了身上的状况,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无事,我身上有解毒的丹药,到房间里休息即可。另外我也叫了小二去请大夫,大约再过半个时辰他便会过来。”林渊低头避开他关切的目光,缓慢而又坚定地伸出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
“那便去我的房间休息吧,慕兄由我来看护便可以了。”沈浪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安慰性地笑了笑,然后便朝着慕霜璃走去。只是听着林渊急匆匆地将房门合上之后,他忽然回过头,目光陡然间如刀似剑般深邃起来。
虽说是中毒,可这症状明明就是……
想到慕霜璃素日里都喜欢带些什么样的东西之后,沈浪面色微微一沉,复又微微一叹。
也罢,过会儿该去看看吗?
他揉了揉额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可再抬眼看向慕霜璃的时候,那抹淡淡的忧色已如晚潮般退去。沈浪的唇边还是含着那抹淡薄自若,渺然如云的微笑,仿佛这世上一切的纷争纠葛都与他无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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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只觉得自己被重重暗霾包围着,再度
醒来之时,身体已经是如火烧火燎一般。
他躺在沈浪房间的床上,四肢沉重无力,如灌了千斤铁一般,又觉得背部已被汗浇湿,热得发痒,而小腹之内有一股温热的气息缓缓逼上。
他只是在大堂昏迷,身上又怎会如此奇怪?
王怜花强行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情景,觉察出他似乎是在这家客栈的房间。
是谁带他来这里的?是慕霜璃,还是沈浪?
不对,慕霜璃已然中了他的醉魂香,没有解药绝不能醒来。
王怜花顺手摸摸身上,发现带来的解毒丹药一样都没有少。
可发现了这个,王怜花却一点也没有轻松起来。
——是沈浪,只有沈浪。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将我安置在此处,又还能有谁在我身上做手脚?
想到了那张俊秀清逸的面容,王怜花眼中渐有幽邃、遗憾、决然一一闪过,如流星转瞬即逝,徒留一分焰尾盘于长夜。
能在这世上遇到这样与他性情相似城府颇深的对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个……兄台啊,你看是不是先解决一下身体的状况啊,感慨啥的咱能放以后吗?到时你就是想调戏良家妇女我也双手支持。你再耽搁下去,我觉得你会玩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