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定了定神,便进了浴桶好生享受了一番。
沐浴完之后,他起了身准备寻些衣服。
屋内陈设华美异常,与平常小户大不相同,倒似皇宫内院,侯门华屋。几把黑漆嵌螺钿圈椅摆在雕八仙图案的隔扇窗旁,在往前看便是红木雕山水人物纹四件柜。林渊眼神一转,便看到了应是王怜花随意挂在紫檀点翠象牙人物插屏上的一件绯衣。
他眉头一挑,眼底聚起一丝笑意。
穿好之后,他发觉这件绯红衣衫套在身上倒是舒服得紧,只是规规矩矩地整好了衣衫之后,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便拍了拍脑袋,将红衣的领口拉开一点,露出锁骨。
在家穿这常服其实不必这样拘谨,随
意一点想必会更好。
做完这些,他觉得已经是一切ok了,便轻轻咳嗽一声,朗声道:“进来吧。”
无论如何,还是先和这里的原住民接触一下比较好。
隔扇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白衣梳高髻的侍女领着另外两个白衣少女进了门。
她朝着林渊婉然一笑,又指着身后的两名少女,道:“公子,这是新来的两位姑娘,一个叫流宵,一个叫阿沁。按照您的吩咐,温秀把她们带来了。”
原来这侍女的名字叫做温秀,瞧她的姿容举止倒是也称得上温柔似水,秀质兰心。
那两名女子皆是低眉颔首,敛声屏气,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看一眼林渊,似是怕极了。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带着花姑娘投入大皇军的怀抱……啊呸,这什么破比喻,删掉重来。
林渊心中腹诽一番,抬眉含笑道:“你暂且退下,我想与这两位姑娘单独相处。”
温秀了然一笑,道:“那我就暂且退下。”
她笑靥如花般从面上绽放,连声音都是那般温柔秀美,只是出门之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渊一眼,似哀怨,又似企盼。
林渊眼神一闪,假装看不见那她临走时的神情,只看向了这两名白衣少女。
幸好他已经赶走了与王怜花相熟的侍女,如今说起话来也不至于有那百般顾忌了。
这两人皆是容貌清丽的女子,林渊看着心情也好了不少,便面色放缓,柔声问了她们几个简单的问题,无外乎是从哪里来的,今年几岁这种平常话。
阿沁恭恭敬敬地作答,不敢多言亦不敢抬头。流宵说了几句之后见他面色和善,笑带春风,便渐渐大胆起来,回答问题时总是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俏皮话。
林渊便遣了阿沁去收拾屋子,自己则坐在椅子上让流宵说些家乡的趣闻。
虽然他的兴趣不大,但却时不时地点头,还伸手去摸了摸流宵的手。
虽然他这逗弄女人的技术还是和王怜花差个十万八千里,但流宵还是被迷个七荤八素,笑靥轻绽,马上便摆脱了方才的恭谨之态。
阿沁只是默默看着,也不说话,只是手底的动作越发急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