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之间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也不再有过多的眼神接触。
他们保持着集体沉默,白愁飞却忍不住在识海深处说出了一句话,似乎是感叹唏嘘,又似乎是有别的含义。
【没想到我有一日会以这样的状态到神侯府来。】
——我想以后你感叹的机会还会有很多。
【你是闷得慌想出来了?】林渊不由自主地身子一僵,惹来了王小石疑惑的注视。
【不,我只是觉得很有趣。】白愁飞闲适无比地轻笑了一声,【普天之下兴许没有哪个人能有我如今这般的境遇。】
林渊拍了拍王小石的肩膀表示没事,面上波澜不显,平和自若,只在心中默默道【我只愿你莫要把这境遇看得太糟。】
【那倒不会。】白愁飞的声音忽然暗沉了下来【你若知道我过去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便不会有此一问了。】
【但我若是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你可能又要烦恼忧惧了。】林渊面上掠过一丝苦笑,一双眸子却微微沉凝了清明眸光,如同天边凝聚不散的墨云一般。
人一向是种矛盾的动物。
他们在渴望被了解的时候,又深深恐惧着被人所了解。
这一点,有过亲身经历的林渊算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或许吧。】白愁飞浅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一时之间识海归寂,那些如漫天花雨一般纷繁无尽的念头,似乎都化作了一滴水,一朵浪,融入了漫漫无边的心海中。
王小石和他们一起赶到了一个房间之前。
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门进去后,王小石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黄花梨木的椅子上坐着有一男一女,男的年老,女的却还是年轻。另外有一抱剑青年靠在墙角,目光冷毅得宛若剑上一点寒芒,面上也如冰潭雪峰一般坚凛,他只有在看见追命的时候,神情才略显和缓,眼中似是积雪初融,少了几分清寒,多了几分暖意。
想也不用想,那必定是冷血了。
林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发现对方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见着那椅子上端坐着的一男一女,王小石先
是身子一颤,面上呆了一呆,然后定了定神,眼中神采灼灼,如金石一般光耀照人。
他开了口,喜不自胜道:“爹,姐姐,你们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