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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为紧要的是,此间变数已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点变了,人世间的种种因缘际会皆会由此改变。那之后许许多多人的命数多半也不会如当初那般凄惨收尾了。
而想清楚了这点,许多看似迷雾笼罩的事就一下子明朗起来了。
白愁飞或许可以不能被改变,但却可以被压制。
因为一个人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都逃不开那鬼神的掌控。
二哥,二哥。
希望这次,我可以永远都这么叫你。
白愁飞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王小石又开始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说是异样,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对方原本如晨光般通透的眼里仿佛有什么已经变了。
可变的又是什么呢?
白愁飞不明白,眯着眼看着温和的日光照拂在王小石的面庞上,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一幕光景,听着戏台上传来的一声轻唱。那歌声辗转起伏,悠远曼然,不知含了多少人生的悲愁与欢愉。
还是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那么以前的那个柳淳又去了哪里?
也许这世间终究是人心渺茫,恰如月缺月圆,时盈时亏,你至多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面,却永远猜不到背面会是怎样的光景。人永远都没有机会能窥探另一个人全貌,只能凭着那展现人前的一面浮想联翩。
白愁飞收敛了心神,只含了一丝傲然冷笑在唇边,不急不缓道:“你何不说说我病发时是何等模样?”
要想法子说得令人信服,但又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其实有所隐瞒,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特别是,王小石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所以王小石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揉搓了一下手指,硬着头皮道:“你即使病发了,看起来也与平时差别不大。”
这倒是实话,实话总是能说得顺溜一些。
在躲在幽暗一角的林渊早已潜伏已久,此刻也忍不住倾听了起来。
白愁飞刚刚情绪波动极大,惹得他也有些莫名地烦躁,所以他实在不希望王小石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其实那个美人到底是谁也不甚要紧,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大家知就行了。
而某个人则根本就没必要知道。真不知
道王小石在这种时候提这件事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