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跟着走了出去,不过慢了几分,只是走了一会儿,花满楼忽然微微一笑,道:“你认识这个女人?”
【并不认识。】林渊淡漠的话语中似是罕见地含了几
分无奈,【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可你的反应却不像是第一次听到。”花满楼宁淡若水的笑容中却是含上了几分疑惑,“你的出现,莫非和这个女人有关?”
【没有她,我也一样会出现。】林渊的声音销金断玉似的在脑海中回响着,【但是有了她,我离开的日子便会晚一点。】
“你要离开?”花满楼垂了垂无神的眼睛,连重新迈动的步伐都微微顿了一下。
【你莫非以为我会一直待下去?】林渊不疾不徐道,话语中难得地带上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我走了,你的身体会好一点,人也该高兴一点。】
“但你在的时候,我也并没有不高兴。”花满楼继续不急不慢地走着,缕缕暮光洒在他身上,恰似织就了一层柔滑无比锦缎。
【那也许是因为我在的时候,你能看到更多东西。】林渊说完这句话,便有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落在识海之中。
旁人虽不知花满楼先前说的那句话意为如何,但他却可以察觉到对方似乎是可以在他加持明目状态的时候,看到些许东西。无论多少,无论深浅,那都已经足够他回味一生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必然是不希望自己离去的。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感恩和情谊。再宽宏博大的人都不会希望有人和自己共享一个身体,除非他能得到自己以前所得不到的东西。
花满楼淡淡一笑,道:“你似乎考虑得很周全,可好像却忘记了你自己。”
【有时考虑事情若把自己加进去,那便很难看得清楚了。】林渊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人都喜欢用过这个句子。我想那一定不是没有理由的。】
花满楼忽然收起了笑容,眉宇间含上了几分忧虑之色,却是如水雾般淡淡化开。
“很多人以为他们看得清,但却不知看不清也有看不清的乐处。”
林渊默然不语,如一潭寒水映着亘古的沉默。
花满楼淡淡道:
“我虽不知你是谁,却隐隐觉得,你有意脱离世间,但却真正无法做到独然于世。”
【独然于世?你未免把我抬得太高。】林渊忽然笑了,可话语中似有一缕暗愁深蕴其中,如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