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啊胖胖,”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温柔说,“这不是有我陪着你嘛。”
“春耳一摸它的耳朵就会叫,你会吗?”
“会啊,来,你摸摸看,”男人拉起女仆人比自己还要肥大的手放在耳朵上揉了几下,表情沉醉忽然张口喊道,“呀买碟,呀买碟……”
女仆人抹着眼泪噗嗤乐了:“死鬼,真讨厌。”
春耳张开嘴,无声轻轻叫了一声,空气从嘴巴吹进来打了个旋,然后从喉咙间的洞口凉凉吹出。
它现在是一只,只有森森白骨的骷髅猫,春耳,已经死了。
万家灯火,一扇窗,窗内,一男一女依偎在沙发上呢喃低语,不曾发现,一道落寞的背影在夜色中慢慢走远。
下一站,是让它死亡又重生的地方。
楼很高,春耳像个大壁虎一样四爪攀登而上,在十四楼某个阳台停下,大摇大摆一爪子砸破玻璃,来时嘿嘿给出的主意,说伤其身之前先破其心,争取用它现在的白骨骷髅模样吓对方个屁滚尿流。
然而,玻璃落地声没有引起屋内任何动静。
阳台门虚掩着,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从屋里向外泛,地面,墙角,斑斑血迹一直蔓延到——冰箱。
那里面,足有十几只新鲜尸体,除了猫,还有狗和兔子。
死亡前一幕似乎在重演,春耳四爪张开被固定在桌上,壁纸刀依次割掉了它的耳朵,鼻子,眼珠,等它没有力气挣扎惨叫,喉咙才被割开得以解脱。
冰箱嗡嗡作响,春耳歪了歪头,卧室方向有呼噜声隐约传来,它走过去用爪子开始挠门,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无数在这个房间死去的灵魂在哭泣一样,听的人头皮发炸。
呼噜声噶然而至,门缝中灯光一亮,春耳听到那个像魔鬼般夺去它生命的眼镜男惊恐喊了声:“谁,谁在外面?”
嘿嘿按照看的恐怖电影和鬼故事结合的台词是这样的,春耳此刻应该用娇滴滴的女声温柔回到:“宝贝心肝,是妈妈回来了,快开门啊。”
然而却忘记了骷髅只能用意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