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没有消息能传回去,以晴明为代表的人物看上去又没我这么凶神恶煞,伤亡惨重的责任就全归我了。
我晚上睡觉都能笑出声。
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
这个定则还是有用的,就是要看什么人用吧。至少溯行军这样的黑化战力,在平安京这里只会被吞噬。何况溯行军那样的主张在本就歪曲了的历史里,也能算正义的一方,战力更要打个折扣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代表的源赖光自然是不会从历史中跳出来的,能答应时之政府他们一些条件,也完全是为了可持续发展,不让平安京副本成为绝境被他们封锁。
当然时之政府也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笑眯眯的对他们说:“我觉得你们的提议很好,我们来谈谈怎么挣脱历史的问题。”
让我挣脱历史的危险性跟让我窥见未来的发展一样。时之政府不觉得他们能够控制住我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会走到我面前说我们谈谈是被晴明逼得,会涉及到他们的理念,是他们走到我面前,未来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他们瞒不过晴明,自然也瞒不过我。
因为是“来自未来的贵客”,他们才能从源氏的大门前走到我的结界内。顺利的,从一堆源氏妖怪的眼皮子底下通过。
从这方面来看,时之政府看上去不像是武德充沛的一个官方组织,至少谈判的工作人员在武力值上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也不要就此小看了他们。
毕竟是可以穿梭在历史中的人群,还肩负着维护历史纠正历史的责任,碰到像我这样拥有掀桌子能力还不好好谈的历史人物肯定不少,然而历史仍旧按着他们所认为的正常进行。
他们除了付丧神和审神者这样的战力体系,应该还有其他可以制衡的手段。
历史中的晴明也是这么认为的。
纸式神成了我们两个通话的媒介,理由么——“我在避物忌。”
“避物忌,呵。”
连这样的话也要传的纸式神,为了不跑散自己采用的是轮换制。明明有更直接的办法,晴明却非要让我的结界内堆了一堆休息的纸式神,恶趣味吧。
“毕竟我们对他们来说是过去的历史,安倍晴明是一个经常避物忌的阴阳师,他们应该也清楚。”
“你看不惯他们。”
“我只是在避物忌,赖光。”对面的大阴阳师语气中带着的叹息纸式神很好的传递到了,“你对我有偏见。”
这时的时之政府在我面前是占据优势的,因为我不了解他们除了付丧神和审神者的体系外还有什么手段。与晴明讨论了一下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
毕竟只有两个人,就算两个都算平安京时代的大阴阳师,阴阳术的水平都比较高。但一个受限于历史的局限性,没有跳出历史的记忆,一个有经验,但经验太多了,对时之政府的手段预判容易出现严重的错误。
“人类之躯不能长久。”
我说。
晴明回复的速度慢了一点,他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以为你会建议我去找那些妖物。”
“你不会听。”他又在叹气了,“不要闹出太难收场的事,我现在老了,比不上从前。”
“灵魂还能用就行。”
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避物忌的灵活程度堪比我的道德底线。比如说这种不能靠纸式神代打的时候,他和和气气的跟我约战了,全然没有避物忌时那种“今日不宜出门”的坚决,问就是“应物忌而已”。
我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