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行重重点头,“想。”
容渟勾唇一笑,混不吝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痞气。
就像个漂亮浑蛋,无法无天。
“我教你。”
他说。
……
一盏茶功夫后。
哭得打嗝的姜谨行一路扑到了他祖父的怀里,呜呜呜的很大声。
但除了嘤嘤叫着“祖父”“祖父”,他什么话都不说。
可急死老伯爷了。
“谁把我宝贝孙儿欺负成这样了?”
正和老伯爷相谈甚欢的那些来客,见这场景,纷纷担心是自家孩子和姜谨行闹了冲突,也想问问清楚。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但姜谨行哭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抹了抹泪,说,“祖父,我没事,祖母寿宴要紧,我没事。”
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净卖乖去了。
他从宁安伯的怀里滑了出来,扭头跑回他来时的方向,却还是继续大声地呜呜呜。
“这孩子怎这么乖哦……”
“哭成那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老伯爷,这么小的孩子,您快跟去看看吧,可别让他出什么事。”
宁安伯听着众人的劝,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孙儿的背影,忙令小厮追了上去。
……
姜娆正急着找姜谨行。
方才姜谨行突然就嚎啕大哭跑了出去,撞了邪一样。
被她爹追着满院子打练出来的速度惊人,哪个丫鬟都逮不着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蹿哪里去了。
可等她匆匆走出去一段路,却撞见了抱着姜谨行回来的小厮。
后面步履蹒跚跟着的人,是祖父。
老伯爷半路从姜谨行那听到了原委,勃然大怒,拉着姜娆,上下看着,“年年没吓到吧。”
方才小厮追上姜谨行后,姜谨行呜呜呜地朝他说了一切。
小孩被有毒的甜汤吓得不轻,说他都没吃得下饭,掐着自己小肚子说饿。
“扈将军的女儿,她也敢害!”老伯爷看到了院子里被绑的丫鬟,知道孙儿在路上和他说的那些话属实,气得双手『乱』抖,“不知分寸!”
“我宁安伯府,容不得这种毒『妇』。”
姜谨行高兴地打了个哭嗝。
老伯爷闻声看向他,拍着他的背,给止住了哭、却没止住打哭嗝的他顺着气,“看那毒『妇』的手段,把我孙儿吓成什么样了。”
姜谨行闻言哭嗝打得更欢了,伸出小胖手夸张比划,“那汤,甜甜的,喝了,能死小孩。”
他挤了挤眼睛,被点中哭『穴』的效力退了,没眼泪了,就大声打了个哭嗝,“我、我再也不敢喝甜汤了呜呜呜!”
“乖乖。”姜谨行的模样,与姜四爷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样,老伯爷看着他,就会想起自己小儿子年纪小时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别害怕,祖父会给你做主。”
姜谨行很信赖地点了点头。
他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湿润的眼睛眨巴眨巴,邀功一样,朝着姜娆悄悄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像是在说——我厉害吧。
姜娆懂他的意思,只是,她怔愣着,不知道弟弟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弟弟是撞了邪,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原来,是去喊祖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