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晋江独发,盗版必究

助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藏、藏好了。”

谢桉松了口气,却忘了为什么实验室在被查,小助理却能这样旁若无人般和自己通电话。

“教授,您现在在哪儿?需要我去接您吗?”

谢桉隐隐约约听见小助理那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像是有谁说话的声音,她意识到了什么,抹了把脸,略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语气却依然没有改变,“不用,你把资料藏好。”

“我这边还不能走。”

“可是教授……”助理还想说些什么,谢桉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助理盯着发出盲音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半晌,把手机交给了自己身边两位监察员。

“她承认了。”

“资料都在衣柜里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助理说完,蹲下去,失声痛哭。

她也不想的,可是如果能提供证据,就可以被减刑。

两位监察员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可怜她的意思,直接将人拉起来,戴上了手、铐。

而另一边。

挂断电话之后,谢桉重新看向沈淮之,比起来的时候,她这会儿脸色惨白了不少,看起来分外颓败。

可明明刚刚还在那儿发疯的人,这会儿去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可能觉得自己刚刚蹭的太脏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才朝沈淮之露出一个笑。

可她脸上泪痕还在,双眼通红,头发凌乱,实在是说不上形象有多好。

“想好了吗?”沈淮之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刚刚那通电话一样。

谢桉却看向了躺在里面的人,眼底渐渐展露痴狂,良久,她轻声问:“在手术之前,我能……做我最后一步实验吗?”

她这话说出来的瞬间,邵医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人怎么还在想着实验?

他能理解一个生物学教授对自己职业的痴迷,却不能理解谢桉这般做法。

沈淮之像是料到了般,缓缓摇头,轻描淡写地拒绝:“不能。”

谢桉绝望地笑了起来:“好。”

她的一切,都毁了。

-

江珩这一觉睡得很熟,他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梦里,谢桉和江今没有离婚,在他还在婴儿床上穿尿不湿的时候,他们就天天轮番陪在自己身边,每次有家长会,他们就会两个人一起去开,他们会因为他成绩不好而督促他,会因为他打架而责骂他,会教育他,会因为他生病而难受,守着他安慰他。

他家隔壁有户人家也有个儿子,和他差不多年纪,他们天天黏在一起,竹马竹马。

就是那个男孩儿总是欺负他,两人常常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下一秒又抱在一起握手言和。

可这个梦实在是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长大,男孩儿也没来得及长大,谢桉和江今没来得及老去。

不过有一点挺好的是,他醒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起床气。

江珩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沈淮之坐在病床边,正低着头翻看什么东西。

江珩又闭了闭眼,这药确实没什么副作用,就是会很困,明明睡得应该挺久,这会儿却依然没完全清醒过来。

他舔了舔唇,缓了一会儿,“班长,您在看什么?”

声音带着睡醒时候的哑意。

沈淮之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他醒了过来,抬了下眼皮,伸手捻了下江珩的眼角,看着眼角逐渐变红,才轻声道:“你的病历本。”

江珩哦了一声,眼皮颤了颤,他倒是不怎么关心检查结果。

“没什么问题,就是……”沈淮之顿了顿。

江珩原本放松的神经一下子被他这话说的紧绷了起来,虽然他是不怎么在意,但他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

见江珩神色略变,沈淮之轻笑,“就是你的易感期在完全标记之后会完全消失。”

“甚至有可能能够闻到自己的信息素。”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世界上匹配度高达百分之百的ao实在是太少见了,更不用说是患有信息素缺失症的人想要找一个百分百匹配的人来治愈自己的病。

所以,就连医生都不清楚,完全标记对于江珩病的治愈概率能有多少,只能用可能性来代替。

江珩木了木脸。

他沉默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拒绝:“没成年之前,不准。”

至于后半句话是什么?他根本没有听清,光听见“完全标记”四个字了。

他这么说,沈淮之倒是愣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成年后,就可以了吗?”

omega和alpha讨论这种问题属实危险,alpha像是光明正大耍流氓一样,听见沈淮之这话,江珩的耳朵便一下子就通红了。

脑海里也不自觉冒出来之前百度看到的那些内容。

完全标记是一件可怕又变态的事情。

omega会为alpha完全打开身体,光是看图片,都会让人觉得很吓人,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隐隐作痛的错觉。

饶是江珩这样不怕痛的人都觉得那么深的位置,大概是会让人昏厥的。

江珩干脆直接偏过脑袋不去看沈淮之,硬生生转移话题,“我梦见你变成了小屁孩。”

沈淮之正盯着他发红的耳朵,越发觉得这样的江珩可爱。

“嗯,什么样的小屁孩?”沈淮之给他倒了热水,轻声问。

见他感兴趣,江珩便开始在那儿回忆着,“天天和我打架那种。”

“你小时候这么讨厌的吗?”

沈淮之愣了愣,随即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没有,我小时候很听话。”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自律的孩子。

和别的小男孩打架这种事,一般轮不到他。

也许是天生的,那些同龄人会下意识怕他。

江珩啊了一声,“可是你在梦里天天打我。”

他说着,便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接过沈淮之递过来的热水,抿了抿,唇边立马沾染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