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还未来得及开口,沈淮之便又接着像是询问一般,语速缓慢地说着:“要怎么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omega呢?”
沈淮之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直白,饶是在黑夜里,借着手机手电筒映射过来的不算太过明亮的光,江珩仍然产生了一种被牢牢盯紧了的错觉。
那一瞬间,脊背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往上攀爬着。
又麻又痒。
沈淮之的这句话,实在是有点太犯规了。
明明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前一秒还是好好的话题,下一秒就变成了这种……类似于归属权的话题。
江珩抿了抿唇,心说您这是不是有点儿变态,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牵着沈淮之的手突然被举过头顶,下一秒,下唇被轻咬了一下。
沈淮之低着头,细细密密地轻啄着他的唇,明明有点儿急促,可偏偏又像是带着细致和怜爱的轻吻,从他的唇角到唇瓣,却又不深入。
alpha的信息素像是一张细密的网,顺着这种若即若离的亲吻一并落下,把江珩整个人罩在里面,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了神。
明明融雪是极致的冷,可江珩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他没有闭眼,能明明白白看见沈淮之的视线贪婪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野兽看见自己的猎物般的视线,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般的视线,可偏偏沈淮之的亲吻又轻又温柔。
牙齿碾磨过唇畔。
舌尖在唇边流连。
江珩下意识张开嘴巴,对方却又退开,垂着眼盯着他,轻笑了声。
这让江珩产生了一种被玩、弄的错觉。
而且沈淮之的这种亲法实在是让人有点儿难耐。
江珩舔了舔唇,因为omega的天性,他眼底带上了一些水雾,显得有点儿可怜。
他有点儿难以克制地提议:“沈淮之……你能不能、能不能、”
沈淮之又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唇瓣贴着唇瓣,声音有点儿含糊不清:“什么?”
“能不能伸进来?”江珩的声音也有点儿含糊,还带了点急切。
沈淮之眼睑微垂,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期间还在轻啄着江珩的唇,隔了片刻,他眼底略微带了点儿笑意,轻描淡写地开口:“我这不是在等你来拿你的奖励?”
虽然这样说着,动作倒是一点儿没带停的。
江珩反应迟钝了片刻,后知后觉明白,沈淮之说的什么。
他不太明白,怎么有人,真的能这么变态。
突然有点儿信了百度上说的,alpha是真的很变态的。
江珩的呼吸有点儿乱,他被亲的有些精神恍惚,甚至在心底骂自己不争气,就这么几个纯情的吻,都能让自己这副模样。
片刻,他动了动被沈淮之举过头顶的手,“你松手。”
沈淮之轻笑,含着他的唇道:“好。”
操。
江珩简直要被逼疯了。
他是真不知道沈淮之居然还惦记着这个奖励。
现在看来,怎么好像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江珩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抓住沈淮之的毛衣领口,贴上去的时候,力气有点大。
饶是这样,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以往都是沈淮之引导,江珩也只会学着之前沈淮之做的那些,舌尖探入的时候,沈淮之还在那儿等着,像是一点儿不着急。
江珩瞬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他有点急切地伸手碰了碰沈淮之的后颈。
alpha的腺体也在后颈处,只是不像omega那般十分明显,隐藏在皮下,甚至都摸不出来,正常情况下,就连alpha自己都不会去碰自己的腺体。
腺体对于alpha来说,就像是和生命一样珍贵的存在。
是alpha的逆鳞。
沈淮之像是愣了一下。
下一秒,江珩的后背被迫贴在了墙上,身后是坚硬的墙,那些墙上还写着不知道多少少年人年少时期的暗恋,他微仰着下颚,alpha的吻像是带着浓烈的侵占欲、望,信息素比之前的还要浓郁了起来,融雪混着玫瑰花香,在夜晚寂静的小树林里交融着。
到最后,江珩都记不太清是怎么结束的。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碰了一下沈淮之后颈的皮肤,那里明明一片光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淮之突然就跟发疯了似的。
他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地双手揽着沈淮之的脖子,几乎是挂在了沈淮之身上。
明明平时自己体力挺好的,可就是这样接个吻,都能完全地腿软和脱力。
等回家的时候,他的唇不仅肿了,还有点疼。
这让江珩不免想起来之前百度看到的完全标记。
ao之间的完全标记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饶是江珩这样的猛o,看见图解都有点儿觉得难以接受。
但是,那会儿他还觉得自己体力挺好,估计是能够承受的,但是经过今晚,江珩对自己开始有了一点儿怀疑。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珩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谁他妈要完全标记。
临时标记不香吗不爽吗?
完全标记那是人能做的事情吗?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家里没人在,江珩开了灯,去浴室照了一会儿镜子,唇边破了皮,怪不得那么疼。
出来后,他才看到沈淮之给自己发了消息,问自己到家没有。
想到对方这么变态的吻,江珩木着脸把手机扔回床上,隔了半分钟,他又趴回床上。
他身上还沾了点儿沈淮之的信息素,之前临时标记染上的味道还没有完全褪去,又染上了新的,这让江珩产生了一种alpha就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的错觉,竟然意外的有一种满足感。
【变态:到家了?】
【变态:看见灯亮了,那我走了】
江珩面无表情快速打字。
【水工王行:班长,您不会还在楼下等着我在窗边往下看一眼吧?】
【水工王行:没有路灯,我可什么也看不见】
【变态:倒没有那么痴汉】
江珩冷笑。
倒不是痴汉,你那是变态。
怎么能和痴汉相提并论,那不是瞧不起“变态”这个词吗?
【水工王行:哦,你回酒店了吗?】
沈淮之早就在附近预定了酒店,这倒是完全打消了江珩想让人在自己在住一晚的打算。
【变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