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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的天窗开着,今天天气不算好,起风。

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没有关紧的隔间门板“哐哐哐”地撞击。

omega的唇色被他自己咬的殷红,渗透着鲜润的红色血迹,像是盛开的红色玫瑰,和空气中流动着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一样,美丽而动人。

沈淮之的意识有一瞬间不受自己控制。

在指使着他。

标记这个omega。

占有这个omega,让他完完全全是属于你的。

高匹配ao之间的吸引力,好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值。

他甚至在走到教室门口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凭借着alpha对omega本能的占有欲,找到了躲藏在厕所里的、脆弱的、孤立无援的omega。

他觉得现在的江珩,像是个竖起刺来保护自己的刺猬。

空气里独属于江珩的信息素味道涌动着,带着不安稳的气息,浮躁的、暴戾的、具有极大的攻击性的。

但是在碰到他的瞬间,又化为了柔顺的、带着亲近意味的,争先恐后往他身上钻。

沈淮之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迫使自己控制回理智,他单手搭在校服外套上,把怀里碍事的卷子放到了干净的地面上,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

“没事了,我来了。”他小声说,像是带着安抚意味的。

江珩后背靠在洗手台上喘气。

沈淮之靠近的瞬间,他的情绪仿佛被无限放大。

不再像那天在车上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他的渴望满足了,压制了。

他想要破坏这个人,可后颈的腺体又在叫嚣着渴望着。

镜子里,身形高大的alpha站到了omega的身后,沾染着alpha信息素的校服外套被搭在了omega的身上。

沈淮之的手落到江珩的肩膀上,还未把外套帮他整理好,江珩带着滚烫热意的掌心便贴到了他的手腕上,接着便是用力握他的手腕往外推,想要把他的手臂反剪过来。

沈淮之眯了下眼睛。

alpha像是被侵犯了,眼底渐渐带了危险的信号。

江珩推不动对方。

这个alpha的力气好像大的可怕,他一直渴望的信息素就萦绕在身前,让他的脑袋发晕、发热。

他剧烈地呼吸着,额间汗意流淌,暴戾的情绪越发明显。

江珩又伸腿去踢对方。

alpha似乎是不太满意他这般做法,下一秒,他原本握着alpha手腕的手被反握住,带着凉意的手强制性的、不容置喙地把他的手压在了洗手台上,另一只手也被如法炮制般地反压到了身后的位置,随后,alpha的手强制推着他的左手和右手到了同一个位置。

被压在了一起。

他的腿被alpha抵住,贴在了洗手台的瓷砖上,动弹不得。

江珩平日里习惯了张扬,几乎没有被这样压制着的时候,身体的本能让他开始反抗。

他抬着眼皮,看向和自己面对面站着的alpha,alpha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很专注,又像是,像在看某种猎物。

属于alpha对于omega的压迫感,在那一瞬间从江珩脊背蔓延。

江珩不愿意屈服于这样的压迫,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汗意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不服气地挣扎着,但是alpha的力气仿佛把他的双手禁锢着,钉牢了。

身形和体力上的差距这会儿完完全全体现出来。

沈淮之披在他身前的校服随着挣扎往下滑落。

沈淮之紧咬着牙关,眼睛眯了眯,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别动。”他压着声音,呼吸不稳。

江珩像是没听见。

“你他妈……”

他的话说了一半,却又突然僵直在原地。

omega脆弱的腺体被碰了一下。

从未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被冰凉的指腹擦过。

alpha忽然用了劲,压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是有点痛的。

但是痛意反而让大脑清醒。

江珩下意识舔了舔唇,眼神里的戾气被一点点茫然取代,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轻声的,带着哑意的,像是大梦初醒般仰着头看向面前的人:“班长……”

沈淮之嗯了一声,垂着眼看他,眼底翻涌着陌生的情绪,让江珩觉得这个人能把自己吞噬。

沈淮之放过了他的腺体,又单手帮他把快要挣脱的校服外套整理好了,完完全全地遮挡好了,才伸手扣在他的后脑勺上,五指在他极短的发间轻轻按压,似是安慰般。

轻声呢喃:“很快就好。”

明明没有抱在一起,却给了人一种抱在一起的错觉。

镜子里,alpha单手扣着omega的后脑勺,迫使他低下头,omega脆弱的腺体完完全全暴露在alpha的眼底,因为他刚刚压了一下,红的越发明显。

沈淮之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瞥过。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朝着江珩席卷而来。

像是初春的第一轮太阳,照在落了一夜的雪上,雪慢慢开始融化,冷到极致。

有那么瞬间,江珩被冷的发抖。

但很快,便是信息素单方面的压制,他身体里叫嚣着的灼热被这股极致的寒冷席卷,在他体内疯狂乱窜、躲藏着。

他被对方压着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着。

江珩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极速地趋于平静。

他浑身仿佛被alpha的信息素包裹着,渐渐地,原本还在抵抗着的力道消失,他的额头慢慢地抵在了沈淮之的左肩上。

还在发着抖。

沈淮之察觉到江珩逐渐的顺从,明白这是已经平静下来了,才缓慢地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点。

靠着的地方陡然消失,江珩有一瞬间的失落。

他想靠近对方。

但是理智回笼,这点失落很快便被他掩盖住,旋即抬起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和平时一样浅淡的alpha:“班长,我易感期发了。”

江珩眨了眨眼,眼底还泛着红晕,看起来比平时脆弱了不少。

因为手脚发软,他还靠在洗手台上支撑着自己,只是没有刚刚那么难受、那么没法控制了,他盯着沈淮之看了一小会儿,抿着唇似乎委屈:“好难受。”

不是假话。

真他妈的难受。

江珩觉得,自己如果理智尚存,有那么瞬间,肯定是想把自己的腺体给挖出来的。

他一直觉得alpha、beta、omega是生来平等,那么,有没有腺体,其实也并不怎么有关系。

但是,他又明白,第二性别是与生俱来的,是从人出生被赋予的时候就决定好了的,如果说生命是值得尊敬的,那么第二性别特征也应该是值得被尊敬的。

在并非一定需要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的权力去破坏。

哪怕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沈淮之的表情似乎有那么点的松懈。

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面无表情,他语气浅淡:“嗯,我知道,已经没事了。”

明明语气平淡,却像是在哄他一般。

沈淮之屈了屈发抖的手指。

有那么一刻,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但是不行,就算是标记,也不能在omega不清醒的情况,也不能在对方没有任何愿意被标记的情况下。

刚刚那样的情况,换成一般的alpha,根本没办法抵挡住。

和自己百分百匹配的omega,像刚刚那般,信息素肆无忌惮的邀请,脆弱的、极具吸引力的腺体,毫无保留的暴露。

幸好理智尚存。

江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却因为信息素的后坐力,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头晕发昏。手脚发软之外,之前的渴望、暴戾的情绪被压下去了不少,至少已经足够他控制住自己的意识。

他低头扫了眼披在自己身前的校服,沈淮之看起来也是挺瘦的,但是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大了不少。

他想了想,略带着哀求道:“班长,我站不住了。”

“你能不能扶着我?让我回去拿个阻隔剂?”

声音还不受控制般的有点发软。

江珩自己却并未察觉。

不用猜,他身上肯定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带着这么浓烈的味道走出学校,他大概可能也许需要暴揍不知道多少人。

他自觉这话说的还挺真诚的,也特别符合自己娇软小o的人设了。

刚刚突然失控,他觉得沈淮之肯定不会把这算在他的人设里,毕竟沈淮之是一直知道他有易感期的。

alpha的易感期也会失控,哪怕是脾气再好的alpha。

但沈淮之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alpha身上的气势真的很难被忽略。

有那么瞬间,江珩觉得自己好像用完就扔的渣男。

怎么回事,他不就让沈淮之扶着自己回去拿个阻隔剂吗?为什么沈淮之这个表情,像是自己把他给渣了一样。

他又没让沈淮之标记自己!

江珩舔了舔腮帮子,觉得要不然现在在厕所里逼着沈淮之标记自己就算了。

【你想要上沈淮之的时候的感觉,就是他就是要标记你时候的感觉】

草。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江珩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瞥了一眼,一中的校裤比较宽松,什么也看不出来。

江珩抿了抿唇:“班长,你要不要上个厕所?”

说完,他表情空白了瞬间。

草。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沈淮之:“?”

“我是说,我想要上厕所。”江珩补救。

就算再想看,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

娇软小o不能这么直接啊!

江珩木着脸,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沈淮之的校服上,有些不太舍得地想把衣服拿下来。

幸好,沈淮之适时开了口:“我去帮你拿阻隔剂。”

等沈淮之出去了,江珩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汗意流淌,身前披着不属于自己的校服外套,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伸手抵了下额头,已经没有那么发烫了。

他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着他走到了厕所这种没有人的地方。

随后,他又低头看向沈淮之的校服外套。

刚刚对方压着他的双手,抵着他的腿,扣着他后脑勺的感觉,仿佛还存在着。

尤其是,触碰到他腺体的瞬间。

江珩舔了舔牙齿,甚至有点想再来一次。

半晌,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腺体。

腺体还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