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听就知道常新身边肯定有人在场,他把声音放低,说:“常新,我说你听,不用回话。”
常新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但队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能不加班吗?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还要查案呢。”
“你发给我的尸检报告被人动过手脚,少了非常重要的一句,我怀疑耿队在生前吞下过非常重要的证据,负责尸检的法医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这几天多留意法医的动向,如果他不是那边的人,很有可能会被人灭口。”丁一停顿了一下,说:“算了,这条线索你就不要跟进了,你的身手不行,我找别人帮忙,你自己一定注意安全。”
常新明亮的眸子闪过黯然,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知道了,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常新挂掉电话,来道张春寒的身旁,烦躁的说:“张哥,你说我们能抓到凶手吗?这周围我们几乎都跑遍了,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唯一的一个还坏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查了。”
张春寒眉头紧皱的说:“常新,耿队平时对你最好,现在他被杀了,你可不能退缩,无论有多难,我们都不能放弃,不仅仅为了耿队,也为了我们身上这身衣服。”
常新解释道:“张哥,我知道耿队对我好,说句不好听的,他死了,咱们队里没有比我更难受的,我不是想要退缩,我是害怕自己没用,找不到凶手,帮不到队长。”
张春寒闻言缓了脸色,语气坚定的说:“这世上就没有百分百完美的犯罪,只要我们不放弃,终有一天会找到凶手。”
常新垂下目光,敛起眼底复杂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丁一挂断常新的电话,又拨通了包郁的电话。包郁正在最高检赵承志检察长的办公室,商量专案小组进驻嘉美的计划。
张承志仔细的看着包郁拿过来的资料,半晌后,抬头看向包郁,问:“老包,这些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
包郁隐晦的说:“是我的线人提供的。检察长,有了这份材料,我们就有了进驻嘉美的借口,对于我们专案小组来说,这可是寻找突破口的关键。检察长,对方已经猖獗到暗杀刑警队队长的地步,我们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他们会更加无所顾忌。”
耿辉的死确实触及了张承志敏感的神经,这是黑恶势力对他们的挑衅,包郁说的没错,如果不采取行动给予震慑,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更加无所顾忌,这是毋庸争议的。
张承志对包郁口中的线人非常感兴趣,说“老包啊,你那个线人,对我还用保密吗?”
包郁笑了笑说:“检察长,对于线人的身份,自然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所以还请检察长体谅。”
张承志见包郁给他打官腔,忍不住好笑的说:“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但你一定要保证,一切都要以保证他的安全为首要,他选择信赖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