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身上发生的事,无法以‘常理’解释。”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停滞了数秒,我乘胜追击:
“你是因为柳子的‘异常’来试探我的,对吗?”
汐华初流乃沉吟了数秒,给出答复:
“您打电话给母亲,也与此有关。”
这算是默认了“异常”,也默认了“合作”,总算推进谈话更进一步的我心情却越发糟糕,有种第二只靴子落地的感觉。
汐华佐和子那个废物女人……
我往椅背上一靠,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给予了我初步的信任,初流乃开始以平淡的语气陈述最近发生的事:
“母亲从日本回来后,起初并没有展现问题,甚至直到她将手机交给我,让我帮她处理一些人际关系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奇怪。”
处理人际干系……天,柳子不会是让儿子帮忙处理纠缠她的情人吧?
初流乃很快印证了我的猜测。
“最开始打电话过来的,都是些常见的类型,从地痞流氓到寻求生活情趣的中产阶级,我都一一应付过去了,但很快,出现了不寻常。母亲虽然喜欢胡来,但她也知道分寸,有些关系,她就算失去兴趣,也不会轻易地放弃维系。可她这次……却惹怒了不少难以应对的人。”
我:“……”
所以柳子这个海王突然脑子抽
了,放弃了渔场管理,导致她渔场里食物链顶层的鲨鱼们反扑了?
这种程度的异常还远远没到我心目中的标准,感觉在浪费时间,但考虑到这位表弟表现得异常靠谱,我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如果只是单纯地喜新厌旧,那也不是太奇怪。可母亲回意大利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她表现得……”初流乃似乎在脑内搜索着有没有更适合形容母亲的词汇,最后他不带个人情绪地评价道:
“……异常忠贞。”
明明是严肃的场合,我却差点笑出声。
一个儿子因为母亲的忠贞而觉得她不正常……这也太惨了,我算是理解初流乃为什么急切地想要经济独立了。
不过,以柳子的性格来讲,“忠贞”确实是足够异常了。
与杉本铃美这个样本比较,她们都被诡异地放大了某种正面情绪,铃美是对从犯女士异常的同情,柳子是对丈夫的忠诚以及爱,可惜样本还是太少了,我也没法现在跑到意大利去看看柳子的心脏……
我正这发散着思维,初流乃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