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答“知道”的话,也许会出现我不期待的展开。
那一瞬间,我的直觉先理性一步,替我预测了“未来”。
所以我否决后把问题丢给了仗助君,凝视着他松开我的手,结结巴巴地用“啊哈哈我是在做战斗准备”敷衍过去,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我站在酒店门口,注视着仗助君的身影逐渐缩小至消失,这才收回视线,揉了揉额角。
——这是我不愿意积极维护与仗助君的“友情”的另一个原因。
总觉得,再维护下去,就特么要变质了。
我不确定、又有些焦灼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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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君平时做作业会拖延,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效率挺高。
我周二晚上跟他讲的事,周四早上一来就和我说悄悄话,说在敲诈现场逮到了小林玉美,并和承太郎先生一起把他痛扁了一顿,问出了些消息。
小林玉美本身的替身情报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提及了自己的替身能力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几个月前被一支箭射中后突然觉醒。像这样突然诞生的替身使者不止他一个,据他所知,光我们学校三年级还有个间田敏和。
这什么狗屁设定!我有点抓狂地想。
如果箭能够不断制造替身使者,那这杜王町我真是要待不下去了!
在我疯狂吐槽的间隙,仗助君讲完了正题又开始说闲话:
“明明我揍他的时候还想着逃跑,嘴硬得很,承太郎先生出手几次就痛哭流涕地什么都交代了……差距有这么大吗?”
“当然了。”我不假思索地回道,“这就是气场上的差距吧。”
仗助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你和承太郎先生也就见过一两次吧,为什么对他评价这么高啊!
我:“因为成熟大人浑然天成的魅(财)力?”
仗助君默了默,垂着脑袋,不服气地嘀咕道:“没这么夸张吧。”
我本来准备回复,但余光瞄见从教室前门走进来的纤细身影。
是小林松子。
她的精神状况比我预想中的好得太多,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这在我意料之中,以她的家庭状况,糟糕透顶却被父母无条
件溺爱的兄长被教训的话,她只会高兴鼓掌。
接下来的事就不在我想象范围内了。
我本来的剧本,是等仗助君解决完麻烦小林玉美后,趁小林松子心情不错时,找机会与她聊起自己那对同样偏心兄长的塑料父母,与她构筑从小到大缺少关心的原生家庭受害者之间的默契,从而让她对我放下戒心,好感度恢复正常值。
没错,我绕了这么一圈,就只是想提供个轻松氛围,普通地刷好感度,让我和一年b班的所有同学都交上朋友而已,毕竟我是个善良的普通人。
但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呢,她突然向我走来。
仗助君散漫姿态一收,绷直了脊背,但小林松子没有看他。
“吉良同学。”她看着我,乌黑的眼眸微微发亮,“中午能和你一起共进午餐吗?”
闻言,仗助君扭头,向我使了个眼色,大意是“什么情况”。
我也回了个眼神,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啊”!
难道我在梦里攻略了她?我怀疑人生。
仗助君于是又扭过头去,看着小林松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