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仗助君放手机的位置靠近桌沿,又被我滚下床的动静搞得濒临掉落。
在来电震动下,手机就这么摔到了地上,还恰好躺在我的逃跑路径中,而我已经收势不及。
理智上我知道区区省下三个月生活费买的新手机,和我的小命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但情感上——
我犹豫了一瞬。
犹豫就会败北。
这时,我并不知道替身还有【射程】这一限制,也不知道白金之星的射程比疯狂钻石略高一线,足以短时间内越过疯狂钻石的拦截。
感知到从脑后传来的动静,我满脑子都是“吾命休矣”,仿佛思考能力也停止了。
就在这个时候——
【呱。】
在酒店隔音效果不错的房间内,我听到了青蛙的叫声。
脑后的拳风消失了,我听到刺啦一声,宛如血肉被生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有液体滴在了我的后颈上。
我有点茫然地回过头。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穿着与我同款的家居服、歪戴着睡帽的——
青蛙。
它伸展着细细的前后肢,以一个倒悬的姿态扒在白金之星的右拳上,两栖类脆弱骨骼支撑的身体理应在拳风冲击下被打得化为血沫,但它完好无损,鸣囊一鼓一鼓。
拳头停在半空,像忘掉了该做什么一般,在青蛙的触碰下一动不动,可拳头以外的部分,小臂、大臂——都还记着挥拳揍向我的使命。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白金之星的小臂、大臂的血肉骨骼突然向前内陷,咯吱一声,在手与小臂相交的手腕切面处被拧成麻花。
就像发生连环车祸,被撞得稀巴烂的汽车一样,白金之星的整条右臂以一种猎奇的方式,一节接一节,崩坏裂解,只有最前端紧握的拳头始终完好无损。
“呜!”
这恶心的画面令我失态地捂着嘴,惊恐地向后退,脑中又响起了那声——
【呱。】
明明是相同的蛙叫声,这次却感到了不同的意味,
像是童年睡前虚构出来的母亲的安抚,又像是boki时照吉尔泼下的冰水。
青蛙消失了。
场内短暂地一片死寂,前一秒气急败坏地想用他的替身把承太郎先生往回拽的仗助君露出傻眼的表情。
“等、等等……吉光!你这家伙居然真的有替身!”
右臂血肉模糊的承太郎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望着白金之星,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刚才那种感觉很熟悉,又不太一样。
“手的时间流动似乎与其它部位割裂了开来,吉良吉光,你的替身是与时间有关?”
他好像真的只是准备“看一下”我的替身,看到了之后就没有再攻击的意思。
“……不知道。”
听过蛙叫的我诡异地冷静了下来,宛如进入了贤者模式,既不惊慌也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