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要回去复命,便要带人马先行一步,到时属下会派人将东西运入城中。属下告退。”
不过两个时辰,来了又走,他们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却解了蓉城的禁锢还了安宁。
阮蘅别无话,只求平安罢。
城中有了药材,所有的事宜便又可有条不紊的进行,先前染天花的那一些百姓也已痊愈,在她们又多调养两日后,阮蘅命人下了告令,若有天花治愈者愿来药铺及别院照顾病患的,每三日一贯钱。
此令一出,又有数十人前来,虽做的只是喂药拭身之事,可也大大减缓病患颇多而大夫照顾不周的局面。
阮蘅也不必整日在偏院待着忙前忙后,只需抽几个时辰去熬药,其余时日在书房中忙碌便可。
阮蘅看着手边已经叠起的信笺,无声叹息,他说每三日都会给她写信,还真是三日一封,如今也有四封了,可这信还不如不写,每一封都无外乎四个字:
勿念,安好。
她都怀疑他是趁着第一回便将所有信都写了,而后让人一并送来,而后再让她身边之人每隔三日送到她手中。
信笺之下还积压着许多信,都是她写给他的,可她一封未曾让人送去,几次三番她都要递出去了却又收了回来。她还是不想让他分心。
“丫头。”
阮蘅从思绪中抬眼,慌忙将手边的书信都收了起来,“师傅,您怎么来了?快坐。”
余鸿才哪能不知晓她在做什么,可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戳破。他递了食盒过来,摆在桌面上,“多大个人了,吃个饭还要我来催促,你有见过吃饭还要让师傅给送来的吗?”
阮蘅吐了吐舌头,“我忙忘了,多谢师傅了。”
“忙忘了。”余鸿才冷笑一声,“这笔尖的墨都干了,方才在忙什么呢?”
阮蘅笑了笑以掩饰尴尬,“没,没什么,师傅您也坐下来一起吃。”阮蘅打开食盒,眉间一挑,喜不自禁,“今日有鱼诶!我整日白面馒头的,许久未吃上些肉了,鱼肉也好,让我解解馋。”
阮蘅取了空碗给余鸿才舀了一碗鱼汤,而后自己也夹了鱼肉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可不过嚼上三五口,她顿感不对劲,将口中的鱼肉尽数吐了出来。
她将头偏向一旁,以手掩着唇,胃里翻江倒海,引得她不停干呕着。
她真的还没吃呢,是怎么一回事?
干呕难忍……应当是闻不得那鱼腥气。
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抬眼看向余鸿才,“师傅!”
余鸿才比她镇定,“将手伸出来。”
阮蘅老老实实伸出手,将手腕贴近他的一侧,“师傅,是不是……”
余鸿才拧着眉,“闭嘴!”
阮蘅虽比不上他这般经验十足,可也给众多人把过脉,可如今只是单单余鸿才给她把脉,却让她紧张得咬着下唇。
余鸿才看了她一眼,又把了一回,阮蘅心儿都要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