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冷嗤,不由厉声,“那宽衣解带、擦拭身子也要他们来做?”
一听这句话,阮蘅满脸通红,撇过脸去避开李玠的视线,“那……那你也是男子,留下来照顾我也不妥啊。”
李玠哪里给她逃避的机会,一把将她的扣住不让她挣脱,“我与他们能一样吗?”
阮蘅小声嘀咕,“哪里不一样……”
“不让我照顾你可以,明日我就将此事告诉你师傅,到时候他会如何做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李玠!”阮蘅恼了,李玠总是知道什么最能克制她,“师傅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他本就整日劳累,还要为我的事分心,你于心何忍?”
“那便听我的,我留下来照顾你,城中之是我会让青云安排,我留在这儿一样的处理公务,否则我一心记挂你,还要来回奔波,岂不是更受累。”
阮蘅觉得李玠说得不无道理,可一时间又应不下来。
他的顾虑是对的,这里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可以照顾她,可换药拭身之事过于隐秘,他一个男子……她终是觉得有些不妥。
李玠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抚了抚她额头,落下一吻,“放心,待这一切过去之后,我娶你。”
阮蘅嗔了他一眼,“谁与你说这个了!”她将头埋进布衾中不去看他。
可就她自己知道,李玠这句话已在她心口种下,也不知何时会生根发芽。
“献王妃”这三个字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过了。
生怕自己再多想,阮蘅便开口与他说起别的事,“这几日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秘密出城了?”
李玠默许,倚靠在床榻旁给她解释,“临城水患成灾,若不治理,蓉城的灾情便也无法控制,临城知府不作为,便只好本王亲自去了,原本是需要五日的,可我担心你这出了事,便连夜赶了回来。”
李玠一记冷眼,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果真是出了事。
阮蘅有些心虚,闷着声,“对不住……我该与你说的,我只是太急了,今日见师傅那般操劳,而你又出城没有下落,我不想让这局势再严峻下去,只好斗胆一试。”
见李玠好不容易舒缓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她赶忙添了一句,“真的,若你在,我肯定会跟你商量的,只是因为你不在,我等不了了……谁知道我一试,你就回来了。”
李玠凤眼微眯,“你的意思是这事要怨我?”
“没有没有。”阮蘅赶忙否认,“我只是想说,日后我什么事都会与你商量的,你这次就别气了,还有他们——”阮蘅努了努门外,“你别罚他们了,可好?今日是我偷偷去的,他们根本不知情,今日我去内村时他们还拦着我的。”
李玠脸更为阴沉,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你今日还去了内村?”
阮蘅一噎,完了!自己又不打自招!
阮蘅只能闭上眼装睡,当做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才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眼,整个人腾坐而起,“等等,你方才……你,哎!”阮蘅说着就下了床,“我先去给你熬一碗药,你喝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