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摆在妆台上。
她的阿岑如今也会讨她开心了。
“二姑娘,老爷请姑娘去一趟。”房门外传来婢子轻唤。
阮蘅心里咯噔一声,“只我一人?”
“奴婢不清楚,应当是的。”
“好,我知晓了。”
难得阮远征见她是在书房,阮蘅心知,此事不简单。
阮蘅在外轻叩着门,“父亲。”
“来了,进来吧。”一字一句道尽苍桑,阮远征眼角的纹也稀碎不少,能瞧出这几日他睡得不踏实。
“父亲找我何事?”
阮远征并未多考量,径直问道:“我问你,那日你落下山坡可有见到献王殿下?”
阮蘅心口一滞,未料到阮远征会问她这个,只故作惊讶,“献王殿下?并未,为何父亲会说见到献王殿下?难道他也落下山坡了?”
若是以往之日,她或许真的会对父亲实话实话,可不知为什么,如今望着阮远征探究的目光,她一句真话也说不出口。
她对自己父亲有了防备之心。
阮远征盯着阮蘅的眼睛,目光定然,未见飘忽,不似说谎,阮远征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最后一次见献王殿下是何时?”
阮蘅一五一十道:“巫山后院的流水宴,女儿只在宴会上见到他,散宴之后如何便不知了。”
阮远征依旧发问,“献王殿下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
阮蘅凝视着阮远征,想从他身上琢磨些许痕迹,“说过。”
果不其然,阮远征眉尾一挑,带着迫切的期许,“他说什么了?”
“女儿唤了他一声献王殿下,他回了个‘嗯’。”此话不假,那日确实如此。
若非见阮蘅面色如常,阮远征还以为阮蘅这是有意在打趣他,“好,我知晓了,你回去吧。”
“女儿告退。”阮蘅缓缓往外挪动步子,手还未碰上门栓,便听阮远征叫住她。
“阮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