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家住在平阴县县城内,虽说在县城内,但住的偏远,两进的院子,一家六口住倒也宽敞。房门均未有被破坏的痕迹,院子里脚印杂乱,却没有跑动的痕迹,应该是孙秀的家人主动给来人开的门。迎进家门后,孙秀的父亲在客厅待客,结果猝不及防被人用刀杀害。紧接着便是孙秀的母亲,她的身边有茶具的碎片,应该是去沏茶,回来后见到老伴被杀,想要逃跑却被门槛绊倒,紧接着被害。孙秀的妻子听到婆母的惨叫,不明所以之下从后院出来,正巧撞见凶手,凶手二话不说将其杀害,最后是两个孩童,均是一刀毙命,下手干净利落。
孙秀从屋里冲出来,跪到在沈清面前,哭喊道:“大人,他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这般心狠手辣?孩子还那么小,他们、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沈清怜悯的说道:“我不知对方是谁,孙平被抓后,无论怎么问,他都不曾开口。”
孙秀颓废的坐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嚎啕的哭了起来。
沈清看向崔淼,问道:“有何发现?”
崔淼答道:“屋内虽然狼藉,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对凶手没有防备。”
“凶手是熟识之人?”
“至少是认识。”崔淼将凶手的作案过程大致的说了一下,“杀了人之后,凶手从大门扬长而去。”
沈清眉头微皱,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
崔淼见状出声问道:“沈大哥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沈清如实说道:“此事需尽快禀报王爷,可你只身上路我不放心。”
“沈大哥,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一般人近不了身,放心吧。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尽快回禀王爷,早做应对为好。”
“大郎,若他们当真想杀你,一次不成,下次便不会只派一人,你该知双拳难敌四手。”
“沈大哥,其实我有一事尚未想通,为何他们费尽心机要杀我?我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实在没必要针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难道说我无意间
做了某件事,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误以为我掌握了他们什么线索,所以才想杀人灭口的?”崔淼说出自己的疑问。
沈清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孙秀,说道:“孙秀,你到底受谁挑拨要杀害崔淼?”
孙秀发泄了一会儿,虽然悲痛无法减少,到底平静了一些,他缓声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那人,他说他叫陈胜,和孙平同在一个军营,说孙平出了事,是被一个叫崔淼的害死的。我与二弟从小关系就好,再加上他替我去从军,我对他又多了十分的愧疚,所以二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若他战死沙场,我虽痛心,但不会愤怒,可一得知他是被害,我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他那儿得知了大人的下落,在大人进入济南府之前,便埋伏在必经之路上,一路尾随至客栈,见屋内熄了灯,我便准备下手,接过被大人所擒。”
崔淼听后一阵无语,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连人都不认识,怎么便那般轻信?他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