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乌斯是不会派你来送药的。”屋大维娅只是略略吃惊了一下:“你是想找蒂图斯吃鞭子,还是想被埃利乌斯拉回奴隶市场。”
“巧了,还真是埃利乌斯派我来的。”多律弗路斯冲着屋大维娅翻了个白眼:“蒂塔没有处理鞭伤的经验。放心,我对你这种还没发育的小女孩没兴趣。”
屋大维娅将多律弗路斯上下打量一番,示意他进屋:“你要是觉得血气方刚,可以让家里的男奴带你去红灯区。”
多律弗路斯坐下的动作略略一顿。
注意到这一点的屋大维娅想到他在历史上的评价,语气一转道:“或许你更喜欢罗马浴场或是神庙后面的小通道。”
“我以为贵族家的女儿不会张口闭口就是妓、院或者罗马浴场。”多律弗路斯放药盒的动作有些粗暴,他找了个枕头放在膝盖上,将屋大维娅的手臂至于其上:“你们就像是灶神庙里的贞女像,怕是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光脚踩在泥巴地上的感觉。”
“行了,算我多此一举好了。”屋大维娅并没有与其继续争下去的兴趣。
不过多律弗路斯倒是希望屋大维娅能够和他多说会儿话。
贵族姑娘的手臂不同于奴隶,因为常年呆在屋内的缘故,屋大维娅的皮肤很白,骨骼由于拉丁姆血统的缘故,比色雷斯姑娘要纤细地多。
多律弗路斯想到他在神庙里看见过的白臂朱诺雕像,只可惜屋大维娅的右手中指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直接毁掉了多律弗路斯对于贵族姑娘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印象。
“我倒是看不出涂个药能有什么技术难度。”屋大维娅看着多律弗路斯将罗勒的叶子捣碎,然后用汁水擦拭她的皮肤,最后缠上一条被药酒侵泡过亚麻布条。
“这几天别沾水,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喝点薄荷茶。”办完事的多律弗路斯干脆利落地收拾东西,但却在出门前又回望了眼屋大维娅,结果发现对方压根就没理他。
此情此景的多律弗路斯只觉得心里有股气憋得慌,于是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多亏了尤利娅.利维亚还有鲁基乌斯.希拉努斯在前方吸引战火,所以屋大维娅在伤好前都没机会见到克劳狄乌斯或是麦瑟琳娜,这让那耳喀索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