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死,她也得死在已经成为皇帝的尼禄手上,而不是被这群没有奥古斯都之血的人随随便便地夺走生命。
然而小阿格里皮娜不知道的是,在她的牢狱墙角处,有一个被稻草挡住的空心钢管,通过连绵的高墙,一路驶向不远处的民居区。
在克劳狄乌斯出资重修罗马时,急于表现自己权利的麦瑟琳娜,在屋大维娅的建议下,用自己的嫁妆重整了监狱的环境。
这条管道便是屋大维娅在那时埋下的东西。
能够关押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的一些悄悄话会成为很好的把柄。
而屋大维娅也不可能时刻监、听这儿,所以安排两位被释的哑奴住在此处,每个月根据他们给的消息发一笔不菲的薪水。
当然,为了防止这两个哑奴被人收买,屋大维娅也会给他们悬上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们明白自己能够随时处死他们。
“我就知道帕拉斯那家伙跟小阿格里皮娜有一腿,只是那耳喀索斯比我想的更没用,居然还没对帕拉斯下狠手。”从哑奴那儿获得消息的屋大维娅让蒂图斯赏了他们一百阿斯的硬币,冲着抽烟的斯库拉问道:“帕拉斯在你那儿有多少生意?”
“不多,也就是两家妓、院和一处男、妓馆。”斯库拉愉悦地呼出一口白雾,从蒂塔手里接过一杯葡萄酒:“开妓、院的财政使可是闻所未闻,你觉得帕拉斯能否被小阿格里皮娜的事情拖下水。”
“不可能。”屋大维娅斩钉截铁道:“你以为帕拉斯开妓、院是为了什么?那个地方明明贵的要死,却还有贵族前仆后继地去消费。分明是帕拉斯在给我父亲洗、钱。”
克劳狄乌斯就是那种当了女表子还要立贞节坊的皇帝。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个提比略之流的货色,但他自己非要类比奥古斯都,还不如正大光明地开妓、院,然后用纯利润的一半去建造公共设施。
没准那些个被迫消费的贵族还有吃瓜群众会更高兴。
“对于我父亲而言,帕拉斯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只是他的作用不必那么大,就当个洗、钱的秘书即可,至于财政使,还是让别人来做吧!”屋大维娅冲着蒂图斯点点头,后者将一个粗布包裹递给斯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