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紧?关键是贝利亚娜愿不愿意。”屋大维娅将一枚金叶子递给科涅西亚,作为她去劝说贝利亚娜的信物:“只要贝利亚娜成了维塔斯贞女,就算给贝里乌斯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克利普维亚下狠手。”
“况且贝利亚娜也不愿见到母亲的一切都被父亲转送给其他人。而在罗马,除了维塔斯女神,又有谁敢窃取贞女的财产?”
“至于贝里乌斯,难道他一个成了家的贵族公民还能去参选大祭司长?也不怕愤怒的平民将他扔下罗马城墙。”屋大维娅借此给科涅西亚开了个玩笑,逗得大贞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难怪小多米尼娅会那样喜爱你。如果我没有成为维塔斯贞女,一定要生个如你一般可爱的女儿。”
“夸赞我的话还是适可而止吧!我很担心自己会在墨丘利的虚伪赞美中,忽略了朱庇特的雷电。”屋大维娅亲自将科涅西亚送出门,结果在回书房的路上撞见了锻炼而归的多律弗路斯。
几日不见,色雷斯少年的肌肉要比上次见的更紧实些。他已经到了抽条的年纪,上半身的纹身也随之增多。整个人就像是丛林里的豹子,充满了矫健之美。
屋大维娅并没有理会故意挡在她面前的多律弗路斯,反倒是已经发育的蒂塔有些口干舌燥。
“你要是喜欢他,大可跟他私下约会。”屋大维娅并不阻止侍女的小心思,毕竟慕色是大多数人的天性。只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侍女跟多律弗路斯发展为恋人甚至是夫妻:“蒂图斯和德拉乌苏斯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要是够聪明,同多律弗路斯睡一两次就行了,别去做达那厄的蠢事。”
被女主人戳破心思的蒂塔不免有些尴尬,于是有些局促地卷了卷鬓角的头发,迟疑道:“您不喜欢他吗?多律弗路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少年。”
“好看是好看,只是我不太喜欢野性难驯的人。”屋大维娅理想中的丈夫是如布列塔尼库斯一般的天真单纯之人。为此,她不介意丈夫拥有情妇或是嫖、妓,甚至很乐意在与丈夫完成婚姻的主要任务后,两人能分居而过,互不干涉。
在这一点上,屋大维娅可谓是得尽了麦瑟琳娜与克劳狄乌斯的真传。
对于女主人的回答,蒂塔吃惊过后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只是至此后,屋大维娅意识到她需要一个能干的,坚定如维塔斯贞女的秘书——至少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对此,埃利乌斯十分贴心地建议道:“或许您需要一位训练有素的阉、人奴隶,他们比禁卫军更忠诚,比埃及妇女更能干。并且拥有十分美妙的歌喉与绝妙的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