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屋大维娅绝不会用怀疑作为最终判断,更不会避开让自己难堪的场合。
“尼禄,你今天的宴会要开到几时。”屋大维娅的轻柔声音在这种场合里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接劈开了尼禄的迷蒙眼神,导致那些在地上扭曲盘旋的少男少女们,也像是遭受了特里俄狄提斯的魔法一样,脸色苍白地被定在原地。
“陛下。”一个胆小的少女连滚带爬地跪在尼禄的脚边,试图让年轻的皇帝拯救他们。
然而这时的尼禄已经陷入了混沌的状态,以至于屋大维娅走到他跟前撑开了他的眼皮子,他都没什么反应。
“他吸这东西多久了?”屋大维娅招来一个侍女,貌似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大都是红灯区里的人,自然知道皇帝陛下要是被这东西折腾出了意外,你们都是第一个被问责的。”
或许是屋大维娅的表现太过于温和,所以其中一个的妓|女大着胆子道:“我们都是在接客前经过严格的训练,所以能把控好用药量。只是皇帝陛下总会嫌不够味儿,所以……”
妓|女低下头,表现出柔美至极的脖颈弧度,甚至还带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只可惜屋大维娅并不吃这一套,她只是在得到消息后就让埃利乌斯将这群人带走。
哪怕执行命令的埃利乌斯感叹这并不符合屋大维娅的往日作风,后者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命令,甚至让人觉得她是不是惧怕皇帝的权威,或是已经被庞培娅.萨宾娜所取代。
匆匆赶来的斯波鲁斯看着这样的屋大维娅觉得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法安慰她,只能上前架起尼禄的胳膊,不让这个讨厌的皇帝继续在这里戳屋大维娅的心窝子。
“殿下,那我带着皇帝陛下先下去了。”斯波鲁斯垂下眼帘,只敢去看屋大维娅的下巴。
“辛苦你了。”屋大维娅盯着地上的烟管,这让斯波鲁斯以为她是在伤心满地的狼藉,所以越发心酸地加快了离去的步伐——哪怕拖着一个身形渐开的少年并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然而让斯波鲁斯感到意外的是,就在他离开花园的拐弯角时,尼禄突然挣脱了他的束缚,表情冰冷道:“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