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他在被告席位上站得笔直,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幻想着能将屋大维娅的心脏戳穿,好让她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感觉。
然而屋大维娅绝不会跟奥托心心相映。她甚至在开庭前就已经计划好奥托的结局,只是在刚才与那耳喀索斯的短暂交流中,屋大维娅想测试一下阿文廷山的势力,所以稍稍改变了下刺杀奥托的细节,顺带将奥托之死的疑点抛给别人。
“庭审结束后,你让斯库拉过来一趟。”屋大维娅并不知道奥托给尼禄下慢性药的事情,所以想着早点了断这些事,也能早点将尼禄身边的人清干净。
此时的屋大维娅并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让人害怕的独|裁|者。
那耳喀索斯觉得现在的屋大维娅让他感到分外陌生,甚至比之前还要让人恐惧——因为屋大维娅想让所有人都听命于她,或是将一些人变成被她掌控的孤岛。
这让那耳喀索斯分外怀念克劳狄乌斯还在的日子,同时也苦恼自己的主人留下两个不好服侍的小主人——前者聪明地让人害怕,后者愚蠢到让人绝望。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能称得上物极必反,反常即妖。
仿佛是受到了来自乌拉诺斯的诅咒。
一想到这儿,那耳喀索斯不由得怔怔出了神,以至于屋大维娅叫了他几次都没反应,最后还是被女主人给拍醒的。
“那耳喀索斯,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吗?”屋大维娅略带不悦地质问起自己的合作伙伴,后者也并未掩饰失礼之举,而是赶紧道歉道:“很抱歉,殿下,请您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说,奥托在官司失败后,最有可能被派去哪儿。”因为古罗马的贵族们很难被判以死刑,尤其是像奥托这样还有点势力的贵族。除非是犯了叛国罪,否则不足以将其压上绞刑台,而是会以调任之名,被流放到蛮夷之地。
屋大维娅之前是用谋杀王位继承人,以及密谋推翻克劳狄乌斯统治的名义,将尤利娅.利维亚处死,小阿格里皮娜流放。然后在小阿格里皮娜远离罗马三四年后,再让提比略旧部将其秘密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