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斯波鲁斯的大脑在反应过来前,就做出了回答:“您认为您的妻子会看得上一个阉人奴隶们?”
明明是让斯波鲁斯感到心脏滴血的话语,但是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却显得无比平静:“她都不屑于看我一眼,又怎么可能命令我去做什么。”
尼禄半信半疑地松开桎梏住斯波鲁斯的手,呵斥道:“滚出去,让埃利乌斯过来。”
斯波鲁斯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扶着走道的墙壁气喘连连,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闻讯赶来的埃利乌斯见状,只得叹气连连地让斯波鲁斯回房休息,但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轻描淡写道:“女主人要我给你带句话,别背着她擅自行动。”
斯波鲁斯的背部一僵,像是很担心埃利乌斯会触碰他。
“皇帝陛下的管家死了,以后就由你跟奥托接触。”埃利乌斯知道屋大维娅还要重用这个阉人奴隶,所以对他比以往和颜悦色了许多:“忠诚于女主人,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报酬。”
因为生理上的缺陷,阉人奴隶很少会有好下场,所以在当了奴隶后也不会寻求释放,而是服侍一位主人到死。
听了埃利乌斯的话,斯波鲁斯松开扶墙的手臂,苦笑道:“我想要的东西,她给得了我,但是我却不能接受。”
斯波鲁斯很清楚,他跟屋大维娅的可能性,早在他被那个可恨的女人所阉割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那个可恨的女人,斯波鲁斯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距离屋大维娅那么近。
“这样就好。”斯波鲁斯在回房的路上喃喃自语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只要屋大维娅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斯波鲁斯的一切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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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巴大人,没想到你会亲自出席奥托大人的官司。”抵达法院的屋大维娅,一下车就遇见了苏尔皮基乌斯家族的加尔巴,后者显然是在这里等她。
“皇后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加尔巴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罗马,在克劳狄乌斯去世后,他以自己年纪过大为由,只保留了在军队里的职位,然后辞去了三个荣誉祭司的身份。因此被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评为真正的聪明人。
“我上一次见到您时,还是在克劳狄乌斯陛下的登基典礼上。”加尔巴是少数见过奥古斯都的老政客,而且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安稳度过四任皇帝的执政期,即便是在尼禄上位后,也没有遭遇清算。
提起克劳狄乌斯,加尔巴露出显而易见的怀念之色:“您的父亲是一位真正的好皇帝,只可惜他错过了最好的政治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