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尼禄一向讨厌元老院里的那些个老古董,所以比起他们,尼禄更乐意让屋大维娅去处理这一切——前提是她能将奥托夫妇远远地打发走,防止有人跟她争夺摄政的蛋糕。
因为尼禄每天都要去剧院里进行各项训练,所以屋大维娅能够在他离家的时间里,去求证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至少对于服侍他们的奴隶而言,皇帝夫妇的相处模式怪异到不可思议。
当埃利乌斯将尼禄的阉人奴隶斯波鲁斯带来时,屋大维娅正在修剪一瓶鲜花。
见到女装的斯波鲁斯在房门口踌躇不已,屋大维娅朝他招了招手,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道:“怎么,担心我是神庙里的美杜莎,会在无形间夺你性命吗?”
斯波鲁斯有着比很多女人都要美丽的容貌。他那双上挑的眼睛在绿色眼影的勾画下,恍若埃及壁画上的克利奥帕特拉,充满了与罗马人不相符的矛盾之美。
尼禄很喜欢女装打扮的斯波鲁斯,甚至将本该属于罗马皇后的衣服都无偿赠与了这位阉人少年,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喜爱斯波鲁斯。
屋大维娅当然听过底下人的风言风语,甚至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跟同|妻没什么两样。
然而尼禄到底不是纯粹的同|性恋,所以屋大维娅也没必要去处置斯波鲁斯,毕竟后者还没做出有损她利益的举动。
况且一个阉人男宠也翻不起风浪,斯波鲁斯要是有脑子,就不会像奥托那样,去造她的反。
“我丈夫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在这方面的爱好的?”屋大维娅不跟斯波鲁斯搞那些形式功夫,开口即暴击道:“到底尼禄找来的你,还是奥托找来的你。”
斯波鲁斯抬了抬眼睛,饶有兴趣道:“您为何会这么想?我不认为自己有地方做的让您怀疑到我。”
“人在这世上只会容忍两种人,一种是对自己有用的,而另一种则是自己偏爱的。”屋大维娅放下手中的修剪工具,冲着斯波鲁斯认真说道:“你以为奥托是哪一种?”
“自打尼禄登基以来,奥托那个蠢货可没少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