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第奇家族如此,罗斯柴尔德家族亦是如此。

屋大维娅的野心是想将雷必达家族打造成古罗马的美第奇。

但问题是,钱有了,她要如何开始?又要用什么手段来防止货币或者信物的造假?

要知道在金属货币大行其道的当下,都有人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伪造货币,用廉价金属充塞里芯,然后再在上面涂上一层薄薄的金银来糊弄人眼。

要是屋大维娅真想介入银行事业,开一家拥有各项增值服务的银行而不是神庙里的小金库,那么支票与防伪造手段的出现,政策的支持,以及足够的客户,便是比庞大的资金储备还要让屋大维娅感到头疼的事情。

如果说获得货币的重铸权只是哄哄尼禄就能办到的事情,那么屋大维娅现在要做的事,可不是哄一哄皇帝就能被元老院或是公民大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就像她通过军费压力来迫使三方势力通过了对罗马妇女的权力修改。

这一次,屋大维娅也要为了自己的野心打造适合银行家生存的环境,甚至可以暗中拔一波竞争对手,防止有“不长眼”的大富豪来跟自己抢生意。

也就是在这时,面色阴沉的韦帕芗来到了巴拉丁山的皇宫,等着与屋大维娅进行新一轮的交涉。

“您就一定要惩罚我至此吗?”因与奥鲁斯.维提里乌斯私下接触的关系,韦帕芗的继承人提图斯被选入了神庙的祭司预备役中,受到科涅西亚的监控与屋大维娅的远程操控:“您应该知道,我无意与您为敌。”

考虑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玛特罗娜沙龙中,逐渐地偏向了屋大维娅。韦帕芗毫不怀疑自己的继承人要是死在了屋大维娅的手里,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快速地推出一个傀儡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只要屋大维娅能开到一个让她满意的价格,那么韦帕芗的母亲不介意让另外的儿女来取代韦帕芗。

“行了,别耍这一套了。”屋大维娅嗤笑道:“您到底有没有与我为敌,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既然如此,我们就别说那些废话了。”

说罢,屋大维娅拍了拍手,示意一位等待已久的客人出现在韦帕芗的面前。

克劳狄乌斯最信任的秘书那耳喀索斯,以及曾为小阿格里皮娜服务的阿克代。

可以说,这两人的出现让韦帕芗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被恐惧所替代。

若不是屋内只有他,屋大维娅,以及这两人,那么韦帕芗会怀疑自己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