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地方想,日耳曼尼库斯的外孙会继承皇位,而您的外孙也会继承皇位。”屋大维娅从克劳狄乌斯的眼里,丝毫看不出他对尼禄曾有过的迷恋,或是对她的慈爱,所以渐渐冷下脸道:“您想让尼禄去做布列塔尼库斯的枪靶子,待有关于布列塔尼库斯的不好评价被人遗忘后,再让我去杀了尼禄,从而令一个更加成熟的布列塔尼库斯上位,对吗?”

“是。”克劳狄乌斯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替兄弟维护皇位是你的职责。屋大维娅,你要记住,皇位只属于克劳狄家族,而你是克劳狄家族的人。”

“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屋大维娅冷酷道:“我现在被剥夺了克劳狄娅之名,只是个看人脸色的小贵族。况且父亲,我既然能成为皇帝身边最亲近之人,又为何要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拱手让人?”

“布列塔尼库斯是你的弟弟。”这一刻,克劳狄乌斯有些着急道。

“可是日后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被奉为女神,拥有奥古斯塔之名的人也不是我。”屋大维娅起身冲着克劳狄乌斯行了一礼,丝毫不顾及后者挣扎地想从床上爬起来。

“谢谢您,父亲。”有史以来第一次,屋大维娅真心实意地对克劳狄乌斯表示感谢:“我原以为要花上十几年的功夫才能走到这一步,但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实现了我的愿望。”

“我向您保证,您的后代会坐上皇位。”

“只是不是布列塔尼库斯的那一脉,而是我这一脉。”

说罢,屋大维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克劳狄乌斯地卧室,冲着门口的卡利斯图斯命令道:“看紧皇帝陛下的大门,别让无关紧要者进去。”

“若是有人来找皇帝陛下,你就说那耳喀索斯在里头记录皇帝陛下的临终之言,所以不好见客。”

“是。”早就找好下家的卡利斯图斯趁着那耳喀索斯被克劳狄乌斯的病情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在屋大维娅的资助下掌控了皇宫的里里外外,这也是屋大维娅能在这儿底气十足的重要原因。

“如果那耳喀索斯大人要出皇宫怎么办?”卡利斯图斯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丝毫不敢轻视那耳喀索斯这个克劳狄乌斯的第一秘书:“我担心那耳喀索斯大人可能会说出对您不利的证词。”